这边,饭已过半,酒也过三巡,乐仪俯身耳语着:“小姐,给白姨娘看诊的是仁和堂的张大夫,他也经常给府里其他姨娘看诊。”
仁和堂?
“好,我知道了。”
定国公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问道:“华儿,听你大哥说,你在帮灵一大师整理经书和医书?”
“啊?”灼华一时没反应过来,斜眼看着云兮若,又立马应声,“嗯,是。寺里的经书有些损毁,女儿就帮着灵一大师誊抄了一些。”
“嗯嗯,灵一大师是得道高僧,你能得到他的指点,对你未尝不是件好事!”可定国公语气一转,又说道,“年后就住在国公府吧,这规矩礼节以前不想学也就由着你了,现在是该请嬷嬷好好教教了。”
“父亲,女儿……”
苏氏见状附和着,“是啊!大小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这规矩礼数可不能废了!年后妾身就请嬷嬷入府,正好让她们姐妹几个都学学。”
“嗯嗯。你看着办吧!”
她可不想待在府里学什么规矩礼数,正要开口就看见云兮若在给她使眼色,无奈只得将话全吞回去。
可后面的谈话,让她掀桌子的心都有了。
老夫人听着听着,脸色不自觉的暗了下去,“灼华的婚事可定了?”
苏氏眼珠子将桌子上的人溜了一圈,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母亲,这…还没呢?”
“那若儿呢?”
看着老夫人那逐渐变冷的神色,苏氏咽了咽口水,“也还没呢!不过儿媳看若妍那孩子不错,母亲觉得呢?”
听她这样说着,老夫人的脸色才缓了缓,“嗯嗯,镇北侯的那丫头确实不错,要是两边都合适就赶紧给若儿张罗张罗,这些个大事该早做打算,难不成你还让若儿自己去提亲嘛?”
“是,母亲教训的是,年后儿媳就挑个日子上门提亲,母亲就别操心劳累了!”
“嗯嗯,灼华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这一直留在府里免不得别人会说定国公府的闲话。”老夫人轻漱了漱口,将几个姑娘都大量了一眼,“云旌在外奔波,肯定顾不上这些事,你这当家主母就该做当家主母做的事儿!”
“是,儿媳记住了。”
老夫人吧吧吧吧的说教了大半天,什么多和其他世家走动别淡了联系,什么嫁出去了也要想着定国公府,什么要相互帮衬着,别让国公爷烦心之类的,还有什么该节省就节省着点,国公爷一人挣银子不容易!
最后又道:“给她们找户好人家了,是她们的福气,平时还能帮着点国公府,省省开销~”
what!
灼华坐在那里听她说了一堆屁话,越听越冒火!
小雅见状连忙轻按着她的肩膀,“小姐忍忍!”
是啊!她得忍忍,这老女人表面上看挺慈眉善目的,这说起话来怎么那么膈应人呢!
之后回到静雨阁和云风打了一架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
戌时一过,宫宴开始,辞岁迎新,一片繁华。
两瓶果酒眼看已见底,乐仪阻止了她向宫女要第三瓶,“小姐,不能再喝了。”
“虽然这种宫宴很无聊,但酒倒是蛮好喝的!”她晃了晃空瓶,听了乐仪的劝,也不打算再喝了。
摸索着酒杯边缘,望着那高高在上的昭仁帝,对他,灼华已没了初次见的随意和无所谓,眼神里多了一份厌恨。
恍神间,一宫女走近行一礼,“云小姐,这是给你的。”
灼华接过纸条,问道:“谁送的?”
宫女摇头,福身离开了。
打开纸条,其上写着:太清池一见。云灼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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