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赶紧承认了吧,做了就是做了!”
“不敢承认的胆小鬼!”
“懦夫!”
“怂包饺子!”
“大学生了,还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人缺点良心啊。”
“我看是人格有问题吧,要不然谁会做下三滥的事情还不好意思被大伙知道呢!”
“就是说啊,哈哈哈哈哈哈,胆小鬼!懦夫!给海城大学丢尽了脸面!”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糟鸟都有。”
“喂!别对着我说啊!我可不是只会做偷鸡摸狗的糟鸟,我是好鸟,勤劳的鸟。”
“大家先不要急着去责怪那个人,”俞洛尘整理好说辞,“给他造成的心理压力太大也不好,我们给他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去思考。”
“思考一下他的人生是想要留下个被人唾骂指责的污点好,还是光明磊落板板正正做人来的洒脱一些。”
“同学,我没有诋毁你的意思,我只想让你及时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及时改正,做一个老师该做的事情。”
隐秘的角落里,人流有些窜动。
一位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浅色牛仔裤、小白鞋,有些含胸驼背的男孩儿,约摸一米六五,背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斜挎包。
他往前挤了两下,却又被人流推了回去。
挣扎了好久,他试探性的将一只手抬高,想让身边人的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
“我……我有话要说……”
男孩儿身边的人听到他的话,扯着嗓子吼替他一顿狂吼,成功的引起了南竹峪的注意。
男孩儿站在主席台上,整个人傻掉,说话也开始口吃。
“我……我……是我,”越说,口吃越严重,声音越小,他攥紧了身上的斜挎包带子。
斜挎包因为用的时间比较久,边边角角都开始泛白。
“是……是我做的。”
主席台下的学生一个字也没听清,台上的三个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你为什么要做陷害人的事情?”南竹峪问道。
男孩儿这才意识到,从破旧的斜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他能拿到陷害栾小天的任何一样东西,就可以拿到五十万。
“你要钱做什么?”南竹峪问道。
男孩儿开始扭捏,不知所措。
“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南竹峪嗤笑。
想为了钱,还懦弱的跟个胆小鬼似的。
可笑!
“给……给我妈治病。”男孩儿的口吃忽然好了不少,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几分。
爸爸外遇和妈妈离婚,气的妈妈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他还得上学,各方面都需要钱,他不能被学校开除……
“别开除我……求你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男孩儿却哭了,跪倒在地上。
他不能被学校开除,妈妈知道了会受不了的。
努力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来了海城最好的大学,不能辜负妈妈,不能辜负妈妈多他的期望。
“你妈妈生病需要多少钱?”栾小天问他。
“七……七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