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端,小龙火急火燎,又惴惴不安。
……
晚上,“灵龙”与“喜龙”两处的相关的人员,同在龙涎食坊聚餐,名面上,算作是两家人对于庙会之行的一种收官仪式。
欢迎与否另说,费丙作为攸喜的邀约食客,也在添座之列。此外,就是龙上山的兄长龙上峰了。
唯独龙洗河缺席。龙婆子因为儿子的离家出走,实实在在地哭闹了一场,弄得龙上山还真是狼狈。但经过大伯哥的一番开导,弟妹终究是放下了对于小龙的执念和担忧。
龙婆子开始转变思想,逐渐认定自己的儿子是到外面闯荡江湖学本事去了。
“有出息的人,哪一个不在年少的时候折腾一番的呢!”
大伯哥龙上峰对弟妹安慰道,“孩子越有志气,他就走得越远,行止看起来,也就越发显得另类乖张——”
“……”
“远处的榜样,有商都的小王子!王子无视危险,独游四方,却在旅途十分幸运地结识了我们龙方的公主。近处的例子,有现在天鼋求学的鱼凫公子。人家好好的富贵生活不过,巴巴地跨越千山万水,从星都城大老远来留学……他们多优异啊!还是金枝玉叶之身呢……”
见大伯哥把商王子与鱼凫公子这样高端的人物都拿出来与自家的小龙相类比,虽然多少有些别扭,但还是很受用,听得进去,觉得道理确实是这样的,不由得开始安静下来,主动举箸进食。
“……”
“拜师学艺,拜师学艺!跟随师傅,主要是修学术艺的么,心性为何,那是各人的造化,强不来的,也并非一定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梅山七兄弟……他们算是名山名人哩!”
“我常跟我的同事们聊,谁要是能够入得他们的山门,怕不是要祖坟冒青烟了!以后那铁定是要搅动风云的!”
“……”
兄长这些话的意思,按照以前,其实龙上山也很认可的,但是,自从遇见了攸喜小友之后,老龙有所变了,认为小龙其实不必远求。只是,这小友暂时还没怎么样的扬名立万,年纪尚小,又那样谦虚藏珍,不是日久亲切相处的人,是不容易认定的。
咳!自家那臭小子,与喜公子不相容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来自己这孩子,非得扎扎实实地载几个大根头才能醒悟了!
在家时,自己也是有过表述的,当然这表述对照起兄长龙上峰的说法来,更倾向于把小王子等样的人换成攸喜小友罢了。无奈连婆娘也不大要听,何况那叛逆的臭小子了!
哦,洗河既然出走了,那就出走吧!如此年岁了,也不成个家,太忤逆了!年青人出个门担心什么,有的人家,还特意要赶出去呢!
婆子的情绪先安抚好,家中平静是最重要的……
“呵呵,还是兄长的一番说教有作!我说的,她根本听不进去!把牵引风筝的线,死死地拽住不放手,让它断,至于么!”
老龙呵呵而笑,与小友,与兄长,与自家婆娘等,逐一敬酒。
“懒得与你计较!”
龙婆子先灌了手中杯,抱起花花初二,指着小狗的脑门点了点,一边含沙射影。
她被大伯哥说解了心结,放下了儿子,弄起了狗子,想着这几天生意上不错的收获,就把那刚刚被鱼凫紫夏送回来的花花狗子当作了老伴的角色,指划着批评。
初二受不了这飞来的窝囊气,找准机会,从龙婆子身上挣脱了出来。它其实是留恋文鱼姑娘的怀抱的,很想在那边多待一段时间,无奈被鱼凫公子强行着送了回来。
这狗儿食过小喜递过的几根肉骨头,摇头摆尾,望望食客们,专注了一会儿费丙,也不汪叫,然后默默地走开。它不再稀罕小主的关爱,也懒得多与小主的这些狐朋狗友计较、纠缠。
龙涎食坊的热闹程度,没有上次时那样高,估计是很多食客们的热情还没从庙会上转移开来。不过相比以往,食坊里多了一位特殊的石矶娘娘,所以颇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