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会带来更大的问题。”司马懿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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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大将军同为辅政大臣,陛下怎如此偏心,独对大将军如此偏听偏信?”听着父兄交谈,司马昭也面露不平,难掩激愤。
“曹昭伯身为皇室宗亲,出入宫廷方便,先帝曹叡在东宫时已和他关系非同一般。少帝陛下又是自小抱养在宫中的,他们叔侄见面的机会多些,自然会亲近些,也是人之常情。反观为父,以前长年征战在外,和陛下见面次数寥寥,难免就生疏些。”司马懿道。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大事。不管外界如何议论,眼光如何看,咱自己得先瞧得起自几!”
“来日方长,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目前最要紧的,是先要应对征西之事。”
司马懿诡谲一笑,流露出熟悉的在战场运筹帷幄般的老谋深算之色。
两个儿子相互看了一眼。
“父亲,儿有一事不明。此时伐蜀,于我朝并无益处。大哥请太初从中劝解,未必不能起到些作用,您方才,为何说大哥此举鲁莽?”司马昭疑问道。
“并非不劝。而是不能由我司马家出面。况且,时机也未至。”司马懿意味深长道。
“恕儿驽钝,请父亲明示。”
“你们想想看,以前打的那些胜仗姑且不算,就单从正始年号以来算起,我朝先后与吴国打过樊城、宛城、舒城等几役,皆由为父率军征讨,规模虽不算太大,但都是大获全胜。所以,我司马懿虽不免在朝中受些挤兑排挤,在军中却也有些微薄声望。反观那曹昭伯和他那些党羽,可在战场上立过尺寸之功?”
“他身边那些人看着眼红,无非想借伐蜀之机,也让曹爽在军中立些威望罢了。”
“我等如若此时劝阻,恰如火上浇油,只会刺激其决心,加快他们伐蜀步伐而已。”
“父亲,毕竟战争非儿戏,莫非就听之任之么?”
“当然不是。”
依照魏制,凡军国大事,要经朝堂商议,而且两位辅政大臣都要赞同。“像对外宣战这种大事,他们绕不过我司马懿。否则,便是一意孤行,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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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问你们,《易经》“乾卦”作何解?”司马懿从容道。
意为临事刚健,自强不息。司马师朗声答道。
父亲可是想说“潜”之意?司马昭犹豫了下,乃轻声问。
“嗯,”司马懿赞许地点头,“你们兄弟二人说的都没错,大丈夫行事,既要有刚健筋骨,更要善“潜”,蛰伏忍耐,以不变应不变,以待风云际会!”
“父亲大人英明!”两子不约而同,异口同声道。
司马懿欣慰地看了两个儿子一眼,捋了捋胸前灰白胡须,“吾儿放心,前日太后派人过府探望,赐了几盒上党人参。请为父身体康复后,再给小皇帝面授课业。后天恰逢百官休沐,为父届时即进宫面谢太后,探探口风,再思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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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人身也。人参不稀奇,这‘党参’可是稀罕之物……是否隐有‘当心’之意?其中想必有文章,父亲要多加小心才是。”司马昭面露忧色。
“呵呵,无妨。吾儿放心,为父已然活了这把年纪,什么风浪没经过?区区小事,有何可惧?你我父子只需暂且耐心以待,静观事态其变,再作应对不迟。”
司马懿“啪”一声合上茶盏盖子,目中精光透出!
“他人先走一着,我未必不能后发制人。这次,看他们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