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又看向了薛弼,“薛爱卿怎么看?”
“陛下,臣亦觉如此。”
“嗯。”三大高参意见一致,赵构的眉头松了下来,转而慰劳道:“圣锡,此番出使,你辛苦了。”
“陛下言重,此乃微臣分内事,不敢称劳。”
赵构点点头,叹道:“但愿这小子能知足吧。”
赵构这话说的有些无可奈何,几个高参听的也不大是滋味,当下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告退。
赵鼎几个一走,赵构又拿起了那封信,眉头不知不觉又蹙了起来。
“大伴。”
“官家。”
“你说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构在这上面的疑心病没法治,这个问题邝珣也没法回答。
“官家,老奴以为,宁可信其有。”
“呼……”赵构长长地吐了口气,索然道:“要是他诓我怎么办?”
是啊,要是这个混账不按套路出牌,怎么办?
这是所有人的担心,也是一个不可解的难题,问题又像陷回到了最初的怪圈:
你怎么证明是真的?你有怎么证明不是真的?
“大伴,多派些人手去查探消息,他要是诓朕,总会露出端倪的。”
赵构现如今也只有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
邝珣手里的密谍机构是在赵构的授意下,于绍兴元年,从皇城司、兵部职方馆、卫尉寺等情报收集机构网罗好手组建而成,又完全独立于三大情报机构之外,直属于皇帝的情报部门。在南北消息刺探,特别是当年应对金军南下预警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业务能力很强,深得赵构倚重。
现在南北民间往来比绍兴和议时要繁盛不少,派些人员去收集情报相对容易了些。如果叶治真的存有什么不轨的行动,网撒下去,多多少少都能看出点门道来。
“特别是东京,还有江淮各重镇,好好的查一查。”
“是,官家。”
……
这是半年多以来传回的关于神棍的第一条消息。
自从赏移口、清远军城大战后,北地边境全面封锁,道路阻绝,能传回来的消息就少的可怜,更别提有价值的机密消息。
夏仁宗年轻的面孔上阴霾重重,眉头紧锁,这次传回来的消息并不是什么机密,对西夏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底下站着的几个人都是李仁孝深为倚重的汉官高参,除李元儒外,还有御史大夫苏执义、枢密承旨苏执礼、监修国史斡道冲。
“陛下,金国已亡,叶治坐大,如今他若分国自立,与宋国讲和的话,恐怕会转过头来对我国不利啊。”
李元儒所说的,也是众人最担心的事情。
金国一覆灭,没个高的顶着,西夏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特别是一年内两次大战,结下了生死之仇,基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特别是叶治,被射雕手射了个半死,估计肩膀上的箭伤现在还隐隐作痛呢,这个仇他能轻易揭过?
“叶治凶顽,睚眦必报。”苏执义忧心道:“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对我国不利。”
“陛下,大战难免,要早作打算啊。”斡道冲建议道:“赏移口至清远城一带要派重兵把守。”
“是啊,陛下。”苏执礼补充道:“叶治在赏移口和清远城一直屯有重兵虎视眈眈,这两处要塞至兴庆府不过三百里,绝不可掉以轻心。”
李仁孝点了点头,道:“朕打算从北面军司抽调兵力,加强静塞军司的防御。执礼。”
“臣在。”
“你抓紧将北面军司可抽调的兵力捋一捋。”
“遵旨。”
“陛下,除了整军备战之外,臣以为,咱们还得再去斡旋,避免重开战端。”
“斡旋?”苏执义质疑道:“叶治能说得动吗?”
“虽然希望渺茫,但终归还是要去一试。”李元儒建议道:“眼看快新年了,咱们可以以贺正旦之名,派使去长安。如果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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