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百姓涂炭,那你还发个毛线的兵。
王德腹诽了一句,不过这信看着心里却挺舒服的。
一个时辰。
呵呵,那我就耗他一个时辰。
王德心中冷笑,一个时辰已足够刘太尉援军杀到,耗上一个时辰,你师老兵疲,正好我里应外合杀你个措手不及。
叶治啊叶治,今日就让你在滁州城下栽个大跟头!
不过叶治今日的排兵布阵有点怪啊。
攻城不都是四面围困,抑或围三阙一的吗,他怎么只堵了个北门?
等我出城野战?
不合理啊,难道憋着什么坏?
管他呢,说不定这小子在故弄玄虚,这样也好,老子来去自由,刚好可以和刘太尉里应外合给他来个下马威。
打定主意的王德两把将书信揉成了面团,迟疑了半刻,最终塞进了衣甲内。
“全军戒备!”王德发出了一声怒吼,随即牛角号响彻了滁州城。
王德的一举一动通过“千里眼”的镜头落在了叶治的眼里。
娘的,敢把老子的亲笔信给揉了,不像话啊,看来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要不然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么红。
“各军都准备好了吗?”
“各军皆已做好战备。”
神棍收起了望远镜,问道:“清流关方向有何动静?”
“刘太尉军马还有三十里。”潘文举禀报道:“适才王德已派快马出城,应该是去向刘太尉求援的。”
“嗯,让郭进加强侧翼防守,盯紧一点。”
对于刘锜,神棍可不敢大意。虽说他猜推测刘锜有意思,但谁也不能打包票,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例子比比皆是。
王德还未求援,刘锜就已率兵马来援,说明自己兵发滁州时就已被刘锜侦知,并果断地作出了决定。不管刘锜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
叶治左靠清流水结阵,大军分成了两部,徐庆鹰扬军负责攻城,郭进朱雀军负责应对侧翼的刘锜援军。
“大将军!相公有令,加强侧翼防守。”
如铁塔一般的大马勺冲传令兵点了点头,道:“你去回禀相公,不管来者何人,我绝不让他寸进半步!”
“韩振!”
“在!”
“用白灰在五百步外划条界线,再立根杆子,挂幅白布。”
“布上也要写字吗?”
“要,嗯…”大马勺想了片刻,吩咐道:“就写‘越界难活’。”
“越界难活?为啥不干脆写越界者死?”
“你不懂。”大马勺教训道:“刘太尉是相公旧识,理应客气些。他们要是识趣则好,若是不识趣,非要往咱们炮口上撞,那也怪不得咱们,这叫先礼后兵。”
“嘿嘿,明白了。”韩振洒笑道:“大将军您这一手可真绝了,谁看了都得犯怂,到时候还怎么与咱们相抗,哈哈。”
“废话少说,赶紧去。”
“好嘞!”
五大三粗的人熊就得意这一口,当年在武关外也是这样,先是退避三舍,然后就是划白线挂白布,说什么越界后再无兄弟,装神弄鬼故作玄虚,一看就是中神棍的毒不轻。
今日故技重施,就不知道在刘锜身上好不好使。
看着兵士们忙着撒白灰、竖杆子、扯白布,大马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娘的,谁敢说老子是大老粗,俺抽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