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的回答是,“我都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你这个想法,太——太像嗑了药的人想出来的了。你才应该被选中,陪失去记忆的前任警探重回案发现场。”
“么么,反正我也陪你去啊。”
“那我先记下来。”沈若的手在手机键盘上飞舞。
当晚,沈若窝在赵耀的怀里,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赵耀的那天。他站在伊娜书店的台阶上,装作很酷的样子。自己的爸妈是如何认识彼此的呢?沈若好想知道。
第二天,沈若和赵耀刚刚吃完早餐,伊万就来了。他先是请得了老板的允许,拿着手机拍摄了一段vlog,介绍了一下这个游客可以舒适居住的地方,外面的风景、交通,餐厅的食物、服务,发在了自己油管主页上。
伊万终于坐下来,把手机里收到的照片调出来,点了一杯咖啡,给沈若和赵耀总结重点:“根据这几个媒体的报道,六年前的1月,8月,五年前的2月,出现了三名死者。都是男性,都在七十到八十岁的年纪。第一个死者,报纸媒体称为1号死者,死在一个地下通道内。他本身就是个流浪汉。尸体发现者是一个遛狗的家庭主妇,流浪汉的身份很难确认,所以年龄大概在70岁左右。第二个死者,是一个退休军官。死亡地点是在一个宾馆,发现尸体的人就是服务员。退休军官死亡时78岁。第三个死者,是位牧师,死亡地点是自己的家。发现尸体的人是家政服务人员。三具尸体都有被施虐的痕迹,并在死后进行了切割——将头部切离躯干。根据尸检结果,认为致命伤也应该在颈部。可是存疑,因为,是的,颈部断了。这里没有法医具体推论的过程,但说了结果,就是专业杀手作案。”
伊万停了停,喝了一大口咖啡,并且给一直做笔记的沈若和捧着咖啡杯的赵耀时间来消化。
“额,让我看看。”认真的伊万翻着手机,用英语说,“对了,关于主管警探的车祸。5年前的六月,据这位警探的前同事、妻子的共同回忆,警探认为自己取得了关键性的突破,所以要去一个地方。可是,整整一天一夜都没人联系得到他。后来,是郊外一个村民报了警,他的车子被撞得粉碎,他自己却倒在路边,而且被实施了初步的急救措施。”
赵耀扬了扬眉毛,“哈?有人想让他死?还有人想救他?”
伊万点点头,把手机放下,“可以这么说。”
“没了?”沈若依旧准备继续记录。
伊万笑了笑,“还有,这个案子是破了的。具体怎么破的,报纸当然不会说,不过嫌犯现在就在监狱。可惜,对于给见你们这些资料的那位失去记忆的警探来说,一切还是谜——他本人并不知道后续的破案过程,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可怜的波利亚科夫。”沈若说。
伊万重复了一遍,“可怜的波利亚科夫。这是那个警探先生的名字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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