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一日,瓦剌军伤亡颇大,然而未有寸进,也先被迫放弃攻击德胜门,转而攻向西直门。
明军的伤亡亦很惨重,这些临时抽调来的部队到底战力稍逊一筹,即便有神机营压阵,也不是瓦剌军的对手,李高险些被围死,江湖群雄不熟悉战阵,作为散兵出击亦被围住,如果不是江浙的备倭军及时赶到,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探马来报说瓦剌军转至西直门,于谦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一来德胜门直面瓦剌军大营,若是德胜门能守的住,那么其他几门也应该问题不大,二来加上昨日的设伏,明军已经连胜两阵,瓦剌军的嚣张气焰彻底被打掉,而我方则是正士气高涨,此消彼长之下,双方实力上的差距已经不是很明显了。
入夜,于谦安排好岗哨和夜晚的守卫,象征性的派出几支小股部队去夜袭瓦剌军大营,不求他们能够建功,只要能骚扰敌军,就能够影响其第二天战斗的士气,江远等人主动请缨,要为白天战死的众派弟子们报仇。
谁知也先亦是沙场宿将,虽然两战不利,但不气不馁,大营扎的极为严谨,江远等人找不着机会,只好悻悻而退。
黎明时分几支小队先后回到大营,去向于谦复命。于谦的大帐中灯火通明,似乎在与什么人交谈,门外的士兵拦住不让众人进,只说于大人吩咐,众人各自回营歇息,为明日备战。江远偷偷瞥了一眼,一名年轻人站在地图前负手而立,而于谦则站在他身后为其讲述作战计划。
江远眉头一挑,那年轻人他不认识,但他身后跟着的那名老者却十分眼熟——宇文峻!这么说来,那个年轻人岂不就是……代宗皇帝?!
这么晚了,皇帝来这里做什么?门口没有銮驾,他也没有穿龙袍,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什么事情要让皇帝鬼鬼祟祟阵前偷偷来见大臣?
这事倒也与江远无关,虽不得其解,江远亦不去多想。
“于大人,军中怎么会有这么多江湖中人?”皇帝虽然不曾注意,但宇文峻从一进大营就发现了。
于谦道:“瓦剌军兵困北京城的消息传开以后,江湖群雄亦想为国出力,自发前来助战,可见我大明不分朝野,全国一心,这是江山社稷之福啊!臣此前被东厂刺杀,亦是蒙他们所救,这才捡回条性命。”
皇帝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道:“他们有多少人?”
于谦道:“约有数千人。”
代宗眉头一挑,岔开了话题:“这一战,你又几分把握?”
于谦道:“这几日我军已经连胜两阵,瓦剌军的士气已经衰落,而各地勤王的援军仍在源源不断的赶来,只要撑过这几日,北京城防便可无忧。臣已另派两路大军悄悄包抄向瓦剌军背后,待入冬以后,敌军粮草耗尽,若是不交出太上皇,管叫敌军出不了长城!”
“你……”宇文峻不知想说什么,被代宗拦下,将后半句话硬生生憋回了腹中。
“好了,既然你已经有这样的把握,朕就不多说什么了。城外风寒,将军自重。”说罢,代宗一拂袖,带着宇文峻和几个侍卫离开了大营。
次日,西直门的战斗亦非常惨烈,也先十分恼火,明明在关外已经解决的大明的五十万主力,眼看北京城近在咫尺,城中的金银财宝都在向自己招手,谁知就这临门一脚,这道门槛始终迈不过去!先后吃了几次亏,也先也压不住火气,在西直门下疯狂的进攻。
西直门的守军也非常顽强,战力明显落后,但就是没有让瓦剌军占到便宜,主将为了鼓舞士气,亲自带兵冲杀,不幸战死!
于谦火速派人支援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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