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军退兵,一路上片刻不敢停留,惶惶如丧家之犬。
围堵追击群雄帮不上什么忙,徒然留在北京也没什么事情做,各门派都折损过半,众人商议了一下,各自回山,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江远等人来向于谦辞行,大战之后于谦尚有许多事情要做,一天忙的都不着家,江远等人索性来到兵部来找于谦。
兵部的属员都与江远等人熟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几人放了进去。于谦有些诧异:这刚大了大胜仗,怎么一个个急着要走?
还未寒暄几句,兵部大门前有人阴阳怪气的高喊道:“皇上驾到!”
兵部上下吃了一惊,瓦剌撤军昨日便已呈报皇上,难不成皇上竟然亲自前来,以示嘉勉?
于谦惶恐,立刻带领兵部所有属员出门跪迎,江远等人也只好一起同去,跟在于谦身后跪下。
“众爱卿平身!”
代宗皇帝笑容可掬,下撵亲自扶起于谦,“这一役全赖众爱卿尽心尽力,不避艰险,方能有此全胜,诸位爱卿,你们的功劳朕统统都记得,待事了之后,朕各有封赏!”
“谢吾皇!”
各属员笑逐颜开,千恩万谢,总没有拿到手机的赏赐来的实惠。
历青撇了撇嘴,他可不是江远心思单纯:瓦剌军此番大败,再捏着英宗不放不仅无益,徒增烦恼尔。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半载,必然会放其回来,到时候两帝并存,代宗又只是代理皇上,若不趁此时收买人心,等他回来,谁做皇帝?
一通官话文章,江远等听得昏昏欲睡,可一众属官却热泪盈眶,若不是代宗还在,说不定早就跳起来弹冠相庆。皇帝的长篇大论终于说完起驾回宫,江远等人长出了一口气,跟于谦打了声招呼逃命似的飞奔出兵部。
“呼……终于说完了,要我天天听这个,我还不如去找瓦剌人打架呢!”江远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我还真是佩服这些大臣,这些话是怎么听下去的?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就是,说了半天没一句实的,全是虚的,真搞不懂那些大臣在高兴什么?”
三人背后悄悄议论,这可算是欺君之罪了。
突然三人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出现在面前,这不是宇文峻吗?!三人大吃一惊,刚刚说了几句坏话,这下立刻被抓现行了?
宇文峻面色不善,伸手拦下三人:“皇上在前面等几位。”
皇帝召见,不得不去,而且也由不得三人选择。
三人低头顺眼的跟在宇文峻身后,没走几步,就到了一处酒楼,不知何时就已换好了便服的代宗皇帝正自斟自饮,等候多时了。
郕王府的旧臣也不是吃干饭的,江远的几人的来历早就打听出来了,代宗既然肯放低姿态,必然是有事要说:“不必拘礼。身在江湖之远,亦心系家国社,无愧一个侠字。自土木堡以来,朝廷各部均损失惨重,若几位有意,不如就留下来,为朝廷效力如何?”
皇帝亲自抛来的橄榄枝,任谁都不能拒绝,可偏偏几个年轻人却兴趣乏乏。
江远拙于言辞,历青道:“回皇上,草民等闲云野鹤,平时自在惯了,受不得朝廷的条条框框,更何况我等才疏学浅,难当大任。”
“王振与段瑜淳死后,东厂暂由宇文峻统领,然而王振虽死,阉党未除,锦衣卫仍不可用。再者宇文峻年纪大了,总要找一个接班人,几位若是留下来,东厂总管和锦衣卫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