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脚,终于落到天台的实地,她己经不想再回忆刚刚的过程了。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子凡!”
她光着脚,跑到少年身边,将他搂抱着坐起来。
“子凡?子凡?”
探手到少年的额间,有一些烫,但并不是很烫,她又在他身上仔细的检察了一翻,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此时,她真是又气又心疼,将他扶坐起来,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为他挡住那刺眼的阳光。
“你怎么总是让人担心!” 他很想摇头。他不是感冒,那只是药瘾发作的后遗症,可他要怎么和她说?
“我们不能呆在这,你现在必顺去看医生。”
她的话毕,他才想起,他们两人的处境。
一把握住她的手,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她有些心虚,又开始扯头发,他目光复杂,看了紧锁的铁栅栏,又瞧了眼不远处,大开的窗子。
果然。。。。。
“你脑壳坏掉了?!”
他愤怒的甩开她,摇晃着站起身,走到天台边,伸手指向下面:“你知道掉下去是什么下场吗?”
她点点头,也站起身,想要来扶他。
他躲过,脸上是愤怒到极致的表情,从未有过的狂暴:“你想死现在就跳下去,不要拖累我!”
“我不想死。”她摇头。
“是吗?”他冷笑:“我以为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她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
他焦燥的在天台上走来走去,脚步有些虚软,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带走。
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就算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过来救她!他现在根本没能力送她回去!该死的:“谁用你管?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你这个女人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
伸出的,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落到少年身上,
为他把衣服盖好。
少年的体温出奇的高,被太阳晒了这么久,皮肤都有些发红。
他的皮肤并不像其它男孩是古铜色的健康,是白皙的有些病态,不管晒多久的太阳,也晒不出其它的颜色,只会被晒红,晒伤。
她感觉好心疼,她这么小心的保护他,他还是把自己弄伤了。
太阳越升越高,天台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她的后背浸出了一层细汗,阳光晒在皮肤上,像是有人在拿针刺她。
她们不能一直呆在这。
她四处摸索,看到一旁的水瓶,打开,倒了一些,轻轻洒在他的脸上。
“恩。。。。。。”
少年终于醒了。
迷离的双眼缓缓睁开,视线茫然的游移了一会,才定在她的身上。
“子凡,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少年的意识还有些混钝,昨天是他停药的第四天,疼痛来的措手不及,他当时很庆幸自己没有借住在她的宿舍,他很难想象,她看到他病发时的丑态,会有什么样厌弃的眼神。
“我没事。”
他撑着虚软的胳膊,坐起身,疼,全身都在疼,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器着疼痛。
他试着站起身,腿一软,又跌坐在地上。
身旁,立刻有一双小手接住了他。
“你可能是感冒了。”白依姗焦急不己,好像感冒是一种绝症,他己经没有了几天活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