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重生前的纳兰无愧没有上帝视角的,但今时的他是重生之人,有些事情自然知道的比较多一些。
胥济子当年辞去太医身份,是否为自愿,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人会清楚。
“在问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是不确定的,可现在我知道了。”纳兰无愧望着窗外漫天飞雪,神色自若。
当年发生了许多事,也正是因为那些事,才会有如今上京城的局势。
他不想卷入这些无休止的争斗之中,可因着这梁王的身份,实难全身而退,但只要他想,那便有可能。
听了纳兰无愧的话,胥济子隐约猜出了些什么,但没敢再多嘴。
只因他深知,面对纳兰无愧这人,有些话,他问得,有些话,他问不得。
“我愿意。”胥济子坚定的开口。
他是想离开上京城的,彻彻底底的离开。
“好。”纳兰无愧点头道。
这场大雪是在三天后停的。
平与欢仍没有清醒的意思,胥济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为她把完最后一次脉,看着房间众人摇了摇头。
意思很明显。
众人知道纳兰无愧今日要回京,所以才让胥济子当着众人面替平与欢把脉,交代她如今的状况。
“你不走,还待在这里作甚?”见纳兰无愧没有离开房间的意思,阳春双臂环抱起望着那站在床前的人。
走出房门的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得又止步回头看着,走在最后面的授衣走回来将人拉出了门,“走。”
阳春不乐意,甩开授衣,又要质问纳兰无愧,却听得授衣说,“庄主回山庄了,叫你回去一趟。”
听到这话,阳春自是顾不得其他,赶忙抓着授衣问个不停,授衣关好门,带着阳春回了自己房中。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授衣拿出刚刚收到的信,递给阳春看,“刚刚庄主传信于我,这里的情况他已全部知晓。信上说,庄内近日接了桩生意,只有你能做。”
“定州温家的生意跟温家的人一样,真是大的很呐。”读完信的阳春勾起笑意。
虽然这生意大,可是他喜欢。
不就是杀个世子么,有何难的。
……
隔壁房中,只剩纳兰无愧跟昏迷不醒的平与欢两人。
“日后,你我怕是再无相见的可能。”
床边,纳兰无愧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说着道别的话,“此番事了,我也该离开了。本来这次来寻你,是想当面跟你道声谢的……”
床上的人依旧平平静静的躺着。
纳兰无愧继续说着:“那日在棺中你对我说的话,我想通了。你说的对,没有人生来就是要做坏人的,错过一次的事,绝不能再错第二次。
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我想重新做一回选择。不求结果如何,只求无愧于心。”
门外无念敲门催促,“主子,马车备好了,该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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