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忙。
此番他回京而来,为的就是把事情处理完,以便能够全身而退。
“另外,还有件事,郡主也请您一并查一下。”聂影有意压低了声音,“关于儒宗顾七醒。”
听到此话,纳兰无愧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
几日前还在春镇的时候,因为平与欢无故昏迷之事,他和胥济子就想到过这个人。
现在任岁宜想查顾七醒,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查此人?”
聂影如实回答:“郡主猜到王爷会这么问,只让我告诉您,就是王爷心中所想的那般。”
他心中所想的那般?
纳兰无愧微微皱起眉头,脑中不由得浮现了躺在病榻上的平与欢。
思绪刚起,无念就来回禀,说是有客人到了。
一局残棋,两盏热茶。纳兰无愧跟平大堂哥相对而座,以茶代酒相谈。
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平大堂哥温和一笑,抬眼看向对座的纳兰无愧。他的气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病弱之感肉眼可见。
“前些日子听说,王爷离京寻医问药,不知这味药可有寻到?”平大堂哥端起茶盏,轻轻送至嘴边吹了吹,缓缓开口。
“还未寻到。”纳兰无愧坦然。
平大堂哥喝了一口热茶,笑了笑,“正好,我这里有味药,想让王爷瞧瞧,看看对王爷有没有什么用。”
说着,平大堂哥就将一本没了封皮的书递给纳兰无愧。
“王爷几日前因为堂妹昏迷之事写信给我,想必已经知晓我是七醒夫子之徒,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有过交代。
若是再发生跟当年楚皇后无故昏迷类似事,就让我把这本书册交到该交的人手上,今日我是来送书的。”
见纳兰无愧接了书,平大堂哥便起身欲走,“书我已送到,文教司还有些事要忙,就不打扰王爷了。”
纳兰无愧将人喊住,问道,“为何是我?”
平大堂哥没有止步,走得潇洒,只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一切根由都在书中了,若是王爷看不懂,那就只能说明是师父他老人家错了。”
书中开头是这样写的:
我取“长乐”二字给她,无他愿,惟愿她岁岁长安,年年喜乐。
长乐是她,她,却非长乐。
长乐因她而生,她只因她自己而生。
长乐是长乐,她,是她。
她不是长乐,长乐也不是她。
读至此,纳兰无愧只觉得有些云里雾里,书中开篇到现在,只出现三个人物。
一个是“我”,一个是长乐,另外一个就是“她”。
至于这个“她”到底指谁,纳兰无愧不明白,翻完了薄薄的一本书,也没找到“她”的名字,以及跟她相关之事。
“那这书中到底写了什么?”无念在旁好奇道。
他已经看着自家主子翻了这本书好几天了,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想问。
回京这些时日,他家主子就一直称病不出,朝中大臣跟一些世家权贵都想来探望,却无一不被拒之门外。
今日腊八,又是太后寿辰,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家主子要是再不去,怕是会惹下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