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三尺讲台上的人坐在轮椅上,声音不高不低,语调不缓不急,“诸位学子可知文教司为何要创办这女子学技堂?”
听到声音那一刻,平与欢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四下学子纷纷低声议论,那夫子再问,“可有人知晓?”
这时,有学子举手示意。
夫子抬手示意她回答。
那举手的学子答道,“因为女子也需要读书识字。”
夫子再问,“还有知道的吗?”
一时间有不少人起身回答,答案不尽相同,但都有其道理可言。
等没人举手回答后,夫子用回忆般的口吻说道:“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文教司的司长,他当时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女子当有一技之长傍身,方能立于此世。’”
这句话,平大堂哥也跟她说过。
学堂里欢悦的气氛传进院中等待的少年耳中,胡惟百无聊赖的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膀,指着里头说:“听这情况,一时半会儿讲不完,咱俩转转去。”
王行也正有此意。
两人并行于女子学技堂小道上,看着崭新的一间间学堂,胡惟不禁感叹道,“这地方是真不错啊,文教司这回可是下血本了。”
作为第一所女子学堂,环境自然是没得说。
“也该是这样。”王行随手拾起地上的一根枯树枝,在手中挥舞了几下,说着自己的看法:“毕竟是第一所女子学堂,该有的气派不能少。”
“这何止是气派啊,简直是太气派了,堪比皇家学府。”胡惟由衷赞叹道。
王行也接话说,“比皇家学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这里是气派不错,但毕竟是女子读书的地,少了些……”
“少了些阳刚之气!”胡惟一本正经道。
王行没反驳他,手中的枯木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四周的树木。
胡惟见了,赶紧从他手中夺过树枝,劝道,“你伤还没好呢,不要甩了,再甩胳膊都要断了。”
“没事。”王行又随手折了根枯枝,重复着方才的动作,他们此时已走到了学技堂后院,四下无人,却隐隐有脚步声传来。
王行止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胡惟听不出脚步声,只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怎么了?是伤口疼了吗?”
同他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王行手中的枯木枝。
“耳力不错,就是反应有些慢了。”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胡惟先回头去看,只是还未看清说话人的模样,后脖子上就一阵生疼。
王行将打晕的胡惟扶到一旁坐下,回身看向蒙面的黑衣人。
虽然蒙着面,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昨夜想要杀他的刺客。
“是温家派你来杀我的。”王行拧了拧眉。
昨夜他试过他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厉害,若不是胡家护卫来的及时,他怕是早就命丧他手了。
阳春双臂环抱于胸前,轻笑一声,“世子爷还不算太蠢。”
这单生意,的确是温家要做的。
“温首富之死,与我宁王府无关——”
阳春打断他话,“这我不管,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既收了温家的银子,就当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