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对手,二皇子不足为惧。”另一世家主反驳道。
“你们都错了,二皇子跟宁王世子是对手不假,可眼下咱们真正要对付的是那位郡主!”
一语惊醒梦中人。
提到任岁宜,几位世家主都纷纷摇了摇头。
自打任岁宜恢复了郡主身份,他们私下做的那些不法之事就都被写进了那人的话本子里。
偏这位郡主跟当今皇后关系匪浅,皇后又喜欢看话本子,这一看就看出大问题来了。
“最主要的是咱们的皇上还就喜欢听皇后娘娘讲话本子。”一位世家主叹气道,“连着几日,皇上一下朝就往长乐宫去,也不知那话本子到底有啥好听的。”
“我看过几本,确实写的不错,有机会你们可以读一读。”有世家主忽然出声。
听到这话,全场顿时寂静无声。
要知道太子妃最烦任岁宜写的那话本子,当着这人的面夸那话本子写的好,不是欠的是什么。
果然,在那位世家主提到任岁宜话本子不错时,太子妃黑了脸。
几位世家主只得将话题拉回正事上。
定州西并镇,胡氏庄园。
一整日下来,平与欢还是没能拿到阳春丢失的那把短刀。
她倒想着去跟那位祖母探探底,可愣是连人都没见着。
一开始,胡氏跟纳兰三爷叙旧,后来纳兰三爷离开后,胡恬又带着王行来了,说是有正事要跟胡氏说。
她等了又等,终是没能等到王行出来,也没等到胡氏叫她进去。
后来天黑了,新端过来寻她用晚食。
阳春来时,新端跟桑桑刚好离开。
平与欢见着阳春,长长叹了口气,如实将情况说与他听。
“真够笨的。”阳春讥讽一笑,坐于她身前,又不知从哪来掏出来一颗白色药丸,丢给她。
平与欢看着手中的白色药丸,愣了愣,“是解药吗?”
“你觉得呢?”
“应该是吧。”平与欢轻喃,张嘴咽了下去。
阳春没想到她会吃的这般随意,“你倒是不怕死。”
“怕死有用吗?”平与欢叹着气趴在桌上,眼睛迷迷糊糊的,“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今日学技堂时,她知道纳兰三爷随身带着大批护卫,便叫新端去请那人帮个忙。
纳兰三爷跟平三娘很是喜欢原主,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她也是有此把握才敢出这个主意的。
“死不了。”阳春低头看了一眼肩上的箭伤,想到今日之事时,不由得多看了平与欢几眼。
其实当时在书院之时,并非是他抓了她逃跑的,而是平与欢故意让他以她为人质逃走的。
“今天的事,算我欠你的,短刀你不用替我找了,我自己去拿。”阳春小声喃着,却迟迟动等不到平与欢接话。
他不由得恼了几分,能让他这般放低身段说话的人,除了庄主,再无其他人。
这人却这般无视自己,叫他怎能忍!
“聋了?”
他抬脚踢了踢桌前的人,发现对方眯着眼睡着后,咬了咬牙,“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