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那达慕”盛会的第一天。叶承瑾参加了搏客、赛马和射箭的初赛,都顺利入了围,明后日将会与其他小组的胜利者决出冠军。叶承瑾少年英姿,像今日这般被少女争相追逐的情形怕是更加少不了。此刻只想早点躲回帐篷,免了这些野外桃花。
回到叶家的大帐篷,门口迎出来一个身着汉服的明媚少女,这少女身量高挑,杨柳纤腰盈盈一握,微步轻移万般婀娜。
“七公子,您回来了!”那少女笑容甜美,朝叶承瑾迎面而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面若桃花香娇玉嫩,真真是一个好看的美人儿。
叶承瑾却仿佛瞎了一般,径直便朝帐篷里面走去,竟是看也未看上她一眼。那少女顿时眼中泛泪,愣愣地僵立当场,半晌才醒神过来,轻拭眼角朝帐篷内走去。
帐篷内,叶家家主叶承恩正坐在上首,看着进来的叶承瑾,一脸欣慰,关切地问道:“小七辛苦了,快些过来坐下!”说着示意一旁服侍的下人端上早就准备好的马奶酒,那架势倒不像是兄长,反倒像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父亲。
一旁的叶承烨也是一脸笑容,夸赞道:“小七弟今日大放光彩,真不愧是我叶家的儿郞!”
每年的“那达慕”不仅是草原各部落联络感情和祈庆丰收的场所,更重要的是借机探究彼此实力和进行货物贸易的机会。所以这一次代表叶家参加“那达慕”的除了明面上参加各项比赛的叶承瑾外,叶家的现任家主叶承恩以及现在已经接手一部份叶家生意的叶承烨也到了现场。
“听说就今日一天小七弟就收获了不少小姑娘的芳心,那哈达收的把脖子都要挂断了!”叶承烨调侃说道。
叶承瑾闻言耳根都红了起来,差点被马奶酒给呛着,连忙说道:“五哥,休要取笑我!”
“这是我叶家儿郞的魅力,颇有你五哥当年的风采!”叶承烨却是不住口,让叶承瑾羞的更加抬不起头来。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当年你是惹了多少桃花,到现在还没有擦干净!”家主叶承恩貌似斥责,实则调笑。
帐中其乐融融,刚进来的那少女走到叶承瑾身边,熟练的拾起他扔在一旁的哈达,细致的叠起来。
叶承烨看她作为,忍不住的说道:“小七弟这艳福真是不浅,紫珠姑娘跟在七弟身边有几年了?”他这后半句便是问的那刚进来的少女。
那少女原来竟是徐州城内陈大娘家的小女儿陈紫珠。时光荏苒,岁月流转,如今竟已出落成如此标志的大姑娘了。只是如何会到了贺兰叶家?又如何会跟在叶承瑾的身边?
陈紫珠向叶承烨行了个半礼,回道:“禀五爷,紫珠跟着七公子快四年了!”
叶承瑾低垂着一双眼,也不说话。叶承烨回忆道:“嗯,若是从药王谷算起,确实快四年了!”
原来当日通汴门外,月夕给了陈紫珠两个选择,一是与陈大娘交代行踪后去亳州与她会合,一是赎回叶承瑾所赠牙琴直接去灵州寻叶承瑾。陈紫珠心中矛盾,赎回了牙琴却又去了亳州。
去了亳州陈紫珠还未寻找月夕行踪,便先遇到了在亳州寻医求药的叶家兄弟一行。当时叶承瑾命悬一线,昏迷不醒,陈紫珠拿出牙琴以为凭证,自此便跟在叶氏兄弟身边照顾叶承瑾。
后叶承瑾伤重难治,被直接送到药王谷,陈紫珠也一路同行,直至叶承瑾伤愈回到贺兰山,陈紫珠便也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