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李华的妈妈

“早点转过会怎样？”

    那母亲大大咧咧地说道：“哎呦，这都想不明白吗？你早点转过去多受一些高级一点的教育，也许你就不用开出租了呀。”

    她摸了摸孩子的头，又说道：“李华，你听到没有，前面这位开出租的叔叔也是和你是同一所小学的，你要是不用功，以后就要像叔叔一样，开着出租满街跑。”

    孩子看着前面的吴言之，又看了看她的母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听到那母亲的话，吴言之心里的确不太好受，但因为要完成任务，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看了看后视镜，微微笑了笑。

    后视镜里的孩子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拿着课本，还时不时小声地朗读。而那位母亲双手交叉，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到孩子正在朗诵课文，吴言之还是很识趣地把收音机关掉。

    氛围有些尴尬，也许是那位母亲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了，也没有继续说话了。这时刚好碰到一个红绿灯口。开始有些塞车里，走走停停，走走停停......

    那位母亲开始变得焦急，不停地看着手表。吴言之解释道：“这个灯口是有点塞的，以前我上学那会也是这样，过了这个口，很快就到了，待会我我开快一点。”

    听到吴言之的话，那位母亲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十分感激，不好意思是因为刚刚说得太过了，感激是因为吴言之并没有因此故意放慢速度，刁难她。

    吴言之感到氛围稍微缓和了一点，于是说道：“其学校离你们家不远，孩子早点起来，稍微慢跑过去，或者骑个自行车也就大半个小时的事，或者搭个公交也挺快的，反而打车的话还不一定刚好有车经过这。”

    那位母亲语气比刚刚缓和，没那么盛气凌人，说道：“这您就不懂了吧，马路上尘这么多，车也多，让孩子在路上待那么长时间，那得吸进去多少尘呀。还有那公交上那么多人，多挤呀，把孩子挤坏了怎么办呀。”

    眼看就要到校门了，她边督促孩子戴好红领巾，边帮孩子收拾好剩下的早餐。

    这话让吴言之不知道该怎么接，回想起自己刚刚来这上学的时候，虽然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坐出租车去上学，但父母也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去上学的，母亲早早起床准备早餐，父亲则骑着自行车搭着他们姐弟俩，一路骑着去学校。

    不管多大风多大雨，不管晚上应酬完有多累，还是早早地准时起床，下午早早地站在校门前等着他们......

    转过街角，吴言之看到了熟悉地校门，熟悉的保安大哥，还有熟悉的教导主任站在那，挂着红色带子的礼仪队齐刷刷地站在左右两侧。

    吴言之靠边停下了车，糟糕，这才发现自己光顾着和这位母亲聊天，忘记开计步器了。那位母亲，整理了一下孩子的红领巾，打开车门，叫孩子先进去。

    她掏出一张20元递给了吴言之，说道：“平时大概15块左右，大家心里都有个数，这多出来的就当作是我刚刚用词不当，给你的一点补偿吧。”她把钱塞到吴言之手里，就匆匆离去。

    吴言之，点了点头，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直到手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