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出了杨家大门后,沿着地上血迹去追断手的锤子哥,他身法迅捷,双眼又能夜晚视物,追上一个受伤的恶匪真不是难事。
追至杨家村另一头,这里临近河流,都能听见哗啦水声。
余地双腿一蹬地,身子纵身而起,从慌乱逃跑的锤子哥头上跃过,转身,持刀拦住锤子哥去路,戏谑说道:“我好像还没让你走吧?”
锤子哥惶恐,手捂着血淋的断腕处,说道:“你想怎地?”
“我不喜欢杀人,血不拉几的,看着也烦。”顿了一下,余地继续说道:“我这有条生路,你想不想走?”
蝼蚁尚且偷生,别说是不顾自己手下性命逃跑的恶匪,锤子哥双目微睁,急切说道:“想!我要怎么走?”
“跟我走就成。”余地回道。
“去哪?”
“广陵城衙门!”
锤子哥脸上抽搐,惊疑问道:“你是官府的人?!”
余地没有正面回他,“问这么多干嘛,你只有两条路,要么现在死,要么乖乖跟我走,没准能将功补过。”
锤子哥不屑,吐了口唾沫,硬气说道:“将功补过?我是怕死,去了衙门一样是死,早死晚死有何区别,别废话,给我来个痛快。”
“哟呵,我还真没见过不怕死的人,来,站稳咯,脖子伸直,小爷刀快的很,没准头掉了,你还能再看自己一眼。”余地晃了晃雁翎刀,刀身上沾着血迹被甩下,甩出一条血带,也是多条人命形成的血带。
话音活下,余地一步踏出,靠近锤子哥,手中雁翎刀扬起,带着风声落下。
“扑!”
刀落下了,但锤子哥人头没落下,反倒是下身两只膝盖落下,与地面亲密接触。
“少侠,放过我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定知无不言,你看我也断了只手,以后肯定不会作恶。”锤子哥转瞬变脸,带着哭腔跪地求饶,完全没了刚才那股硬气,骨气也如他的膝盖一般,至于地面。
余地用刀面拍击锤子哥脸颊,“我以为还能开开眼,看看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人是何模样,呵,我给你次机会,要是没把握住,就怪你自己不中用咯。”
“会把握会把握,少侠你直说就是。”哭腔没了,锤子哥又成了哈巴狗一般,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就差吐舌头摇尾巴。
余地将刀收回,居高临下,语气坚定说道:“我要熟知蛟龙淀全部情况!”
“这...”
锤子哥脸作犹豫,但余地不再给他磨蹭机会,直接一刀挥起,斩向锤子哥另一只手腕。
再斩一手,是不想与其拖延下去,在余地看来,锤子哥又是装硬汉,又是软言相求,不过是在找机会逃走而已,不给点狠的,怕是锤子哥难以就范。
要说狠,余地练武两月时间都不到,能狠到哪去?视人命如草芥?
不会的,余地杀伤那群恶匪时是狠,但那股凶狠不是开始交手就有,而是溅起的鲜血给他带来快感后,出刀就想要饮血,让余地不自觉的变得狠辣。
那断手处,鲜血飞溅如同血链,刺鼻的血腥味,使得余地鼻子一抽,也让他心跳加速。
前文提过,余地喝下的蛇血有古怪,能让人嗜血成瘾,对那蛇血越喝越是想喝。
今晚,余地杀了不少人,每一次鲜血飞溅都会让他感到兴奋刺激,似野兽对鲜血的原始冲动,虽说没有想去饮血的渴望,但对杀戮的追求更深了一步。
也可说是,鲜血给余地带来更多快感。
在余地的认知中,知道这种感觉肯定是不好的,他也不想成为嗜血杀戮的魔头,在刚才的争斗时,余地对自己已经有所克制,要不然也不会留下活口。
在锤子哥的嘶叫中,余地蹲下说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我这人心软,再给你次机会,要是再不把握,砍下的就是你项上人头。”
锤子哥冷汗直冒,哪敢再敷衍,原本他见余地年岁不大,应该涉世不深,想着先硬后软的来应对,会让余地放松警惕,好逃离这里。哪知,余地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玩的就是个狠,让他招数落空。
“嘶...我说,蛟龙淀我都熟悉,留下我的命,对你肯定有用。”锤子哥疼得嘶嘶抽气,对余地彻底服软。
余地发问:“蛟龙淀周围可有你们的人巡逻,如何辨别,还有,蛟龙淀怎么进出?”
锤子哥没打算保留,就算是万分之一活命的机会,他也要试试,“我们蛟龙帮的人好认,每次出行搭坐的船都会打出旗号,淀外也没设暗哨,要进出蛟龙淀的话...嗬...嗬...”
锤子哥话说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只见他脖子裂开一半,喷洒的鲜血溅了余地一身。
再看余地,他神色严肃,身子半趴在地上,后脑处几缕发丝被割断,随着晚风飘荡。
“我套你猴子!大晚上玩偷袭,好在小爷反应快点,要不然脑袋都要搬家!”
余地又恼怒又后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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