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当我知道你们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当我知道你想要一直囚禁我到死的时候开始。”
“我就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你们都送上法庭,送进监狱。”
“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毁掉”你的城堡,让它再也开不出一朵花!”
“你这样的人凭什么欣赏生命的绽放,你明明是一个抹杀生命的屠夫!”
城堡里没法开出花,这样拉切尔就能放她去西廊的花店里,用学习修剪扎花技术来作为借口传递情报。
拉切尔看着薇薇安良久,忽而又笑了。
“没关系,我可以只有你这一朵花。”
城堡里有你这一朵花就足够了。
薇薇安冷笑,对于拉切尔的情话不屑一顾。
过了那么久拉切尔还是对她不肯放手,但是她已经变了,不再是八年前的她了,今天,这里,不会是同样的结局了。
“这朵花也不会在城堡里活到盛开的时候。”
若你囚禁我,我也不会爱上你,哪怕我死在这里,我也绝对不肯能成为你的花朵,永远不会爱上你。
“拉切尔,你有没有听见花朵凋落的声音?”
拉切尔不明白薇薇安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没有。”
薇薇安摇摇头。
“你听过的,ECO组织每害死一个人都有过这种声音。”
“这是你死去的父亲曾在我耳边说给我的。”
当拉切尔跟着PE-雪父去看地牢的时候,薇薇安趴在地上偷听方米松跟别人说话。
当时拉切尔把薇薇安的房间安排在自己房间右侧,不过他也没多想薇薇安的房间刚好在父亲的书房上面。
当时方米松正在跟首领汇报工作,薇薇安趴在地上偷听到老师去世的真相。
方米松送走首领,在上楼的时候看到二楼扶手有一个花架,问了侍从,说是薇薇安在家里放的。
薇薇安竟然在他家里面。
方米松看到拉切尔把薇薇安带回城堡的时候很是生气,城堡是他们父子俩的家,怎么能把外人带进来。
他拽着薇薇安的头发把她从楼梯口拽下来,当着她面把花架打烂,把花瓣在手里碾碎。
还弯下身,靠近薇薇安的耳朵说了一句,
“你,有没有听过花朵凋落的声音。”
那刻薇薇安感觉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是恶心,也是恐惧。
拉切尔想起来了,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城堡的花就没有一朵能活到盛开的时候,原来从那个时候他跟薇薇安就已经不可能有除了仇人之外的关系。
原来那时候父亲就想杀了薇薇安。
原来城堡没有开的花是因为不想听见花朵凋落的声音,为了不想看到凋零的时候所以选择把花朵在最美的时刻前,给亲手毁掉。
“我已经杀掉他了。”
我已经为你杀掉他了,你恨的人我已经除掉了。
“PE-雪父还有其他所有人,只要你讨厌他们我可以通通杀掉他们。”
“我不要你爱我了,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我为你愿意去争一争ECO组织的首领位置,我知道只要我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我就可以保护你,所有会让你不高兴的东西我可以全部把他们清除。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拉切尔哀求道。
薇薇安看向拉切尔,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还有是东西是拉切尔给不起的他不信。
拉切尔:“你只要说出来我一定给你找来。”
薇薇安:“我想要自由,你给得起吗?”
薇薇安:“我想要的爱情,你也给不了。”
“为什么?”
这一声拉切尔说得绝望。
“因为我不爱你,你为我所作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薇薇安说的绝情,她从来不爱拉切尔,他救她,他困她,他伤她,哪怕他为了自己杀了自己的父亲,这些所有的一切她都不会对他产生除了恨意以外的感情。
八年前把她从格林溪老师身边带回来时,三年前把她从顾云瑾身边夺过来时,他是爱着自己。
但是他爱她的方式恰恰是她最憎恨的,他从来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强硬地爱着她。
拉切尔的手忍不住颤抖,“无用功吗?”
这些年的所有一切都是无用功吗,爱他就这么难吗?
哐哐。
子弹上膛,拉切尔再次把枪口对着薇薇安,这次对准的是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