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扭曲了起来。
“想起来了吗?”
“别想在我这得到信息!”
接着,他松开手,来回走了几步,然后摇了摇头。
“错误的回答。。”
他拿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我额头。
“你还有一次机会。”
我不说话,颤抖着继续看着他,我相信我那个时候的眼神就像一头凶恶的野兽,一头随时将他撕碎的野兽,我相信他也感受到了,但是他根本不怂,能当上军官的大多数都不会怂。
但是我就是想告诉他,我不怕他,我不怕死,打我进入特种部队那一天我就准备好随时去死了,我就怕死得不值。
他扣动扳机,我立马闭上眼睛,没有预想中的巨大枪声。
取而代之的也是一声“叮”撞针击空的声音。
我睁开眼,有点不解。
军官收起枪:“你是军人!”
我仍然没有搭理他,因为我明白了,这家伙就是在诈我。
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卸下弹匣,朝里面装上几颗子弹,装入枪中,上膛,再一次对准了我的额头。
“我的时间有限,而且,我并不喜欢废话,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左手的伤口一直在流血,那把匕首还插在我的手上,他很有分寸,知道拔下匕首如果长时间不止血,我很可能会失血而亡。
我盯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来吧,开枪吧,这样我就可以去见王离了,这种死法,虽然憋屈,虽然倒霉,但我无话可说,这样的方式算不上壮烈,算不上光荣,但我仍然无话可说。
我啸尘今天死在这里是我倒霉,但我的心永远向往着我的国家,你休想在我这拿到任何线索,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照样是一条好汉。
我看着眼前的枪口,很可能下一秒钟它就会喷发出一团火焰,一颗弹丸会瞬间从火焰中冲出,然后击碎我的头骨,破坏我的脑组织,然后因为威力减小而慢慢停止在我的脑袋里,永远的停止在我的脑袋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军官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骂了一声,然后接起电话,应了几声后看了我一眼,接着恨恨的收起手枪。
我扭过头看了看玻璃后的人影,他像是也在盯着我,很显然,他是这个家伙的上级,他还不想让我这么快死。
军官转过身坐在椅子上,示意了一下。
我开始被折磨,大家能在电影上看到的手段大多都是为了照顾观众而收敛了很多。
实际上,严刑拷打不止是对你的肉体进行摧残,更多的则是精神上的折磨,他们对我先是电击,我几度昏死过去,我的腹部直到现在仍然有电击棍电出的伤疤痕迹,然后我左手的三个个手指甲被拔掉,我几乎疼到昏迷。
水刑,电刑,包括他们在我已经受伤的左手的胳膊上割下一块皮肉,我都挺了过来。
当我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我得脑海中总是能回响起那一段段军歌,它好像很近很近,又好像很远很远,我的灵魂再追随着那一段军歌,一段,遥远的军歌。
直到我再一次被扔进监狱宿舍的时候,我除了用中文骂人,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去。
我趴在宿舍房间的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浑身上下已经不成样子,胳膊上鲜血淋漓,指甲盖也被拔掉了三个。
我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着钻心的疼痛。
不一会的时间里,狱警叫来了医生给我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缝合并且给我打了几针,然后就起身出去了。全然不顾我的死活,像是料定我根本不会死一样。
房间内的其他人都看着这一切,他们根本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被折磨成这样。
我在地上趴了大概半个小时,脑子迷迷糊糊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人将我扶了起来。
我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艰难的说出“谢谢你”
他将我的腿摆放好“没关系我的朋友,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接下来我听到了其他人的对话。
“哦我的天,他犯了什么错误,瞧,他的指甲都被拔了下来”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去过问,想想你是为什么被关进来的。”
“是的,我窃取了他们的一些机密,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不是吗?”
“嘿,默德,你为什么要帮这个人,要知道他得罪了不少人。”
默德,这个房间内唯一帮助我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他来自巴基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