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放回来的这个是个为了掩人耳目的傀儡?
片刻之后时清然便知道自己错了,宋煜辰还是从前那个宋煜辰,因为他很快开始翻旧账——今早那份新鲜出炉的旧账。
“家规,抄好的拿来我看。”
时清然心头一跳,猛然惊觉过来,就说自己回来之后好像是忘了什么,光顾着拐弯抹角地发牢骚了,竟然忘了还有这档子事。
于是她轻咳一声,干巴巴地说,“我以为你是跟我开玩笑的。”
宋煜辰丝毫不含糊,一语中的,“也就是说你没写了。”
时清然还没点头,就听他话锋一转,用最平平淡淡的语气便将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那条狗呢?”
“你,你不能对正正下手!”时清然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本来他强行逼着她陪他进宫去赴那劳什子的家宴,结果却是让她好好见识了一番什么叫做“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末了还丢下一肚子酸醋的她在上书房傻等,直到天快黑了才差人来敷衍她,让她自行回府。
试问历朝历代,还有哪家的王妃能比她时清然更窝囊、更委屈么?
最过分的是明明已经做到了这份上,回来之后他却还是一副平静模样,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还要对她的狗下手!
时清然今日委屈的狠了,一时间没控制住,嗓音都颤抖起来,“你好歹也是个王爷,老是针对我的狗,像话么?”
宋煜辰似乎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眉目微微往上抬了抬,“那看来只好做些像话的事了。”
时清然不料他话锋转的这么快,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揽进怀里,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衣带被解开了。
“唔?呜!呜呜呜......宋煜辰你解我衣裳干什么!”
宋煜辰气定神闲,没忘记给她松一口喘气的时间,随后又一口咬下去,含含糊糊地往她耳边送了几个字,“没解,手滑了。”
时清然生平第无数次享受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却是第一次享受得连眼泪都飚出来。
宋煜辰这人将言出必行四个字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叫时清然神志支离破碎间恍惚地胡思乱想道,今日他在马车上凑到她耳旁说那句浑话的时候,恐怕就已经做好了如此这般的打算。
片刻之后她含着眼泪往一边扑,趁着他没注意的空挡飞快地抓过薄被,将自己裹成了个严丝合缝的粽子,提醒他道,“宋煜辰,该睡觉了,你明天不用上朝么?”
宋煜辰没吭声,毫不客气地捉住她,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身上的薄被重新剥开。
时清然望着青翠的床幔,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确是只粽子没错,只可惜是只刚上笼蒸熟、皮肉分离的鲜美.肉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