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半天没吭声,费嫣然耐性告罄,质问道:“说话!本宫问你皇上呢!”
“皇上他...今夜宿在了...坤宁宫。”
霜儿断断续续说完,费嫣然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她忽然坐起身,夺过霜儿手中的烛台往屋子里重重一砸,烛火正好砸在一根柱子旁,火苗引燃了纱幔。
霜儿猛地站起身:“娘娘,着火了!奴婢这就去找人来灭火!”
费嫣然看着她的双眼通红,恨意几乎要从那双本媚眼如丝的眼睛里溢出来,她咬牙道:“本宫饱受梦魇煎熬,他却在和那个女人缠绵?!时清然!呵好一个皇后!”
霜儿吓得立马匍匐在地道:“娘娘息怒。”
费嫣然瞪着她,冷嗤道:“息怒?你个废物!不是说只要按照你的办法,一定能够让那个女人被废吗!”
霜儿垂首道:“是奴婢没用,请娘娘责罚。”
费嫣然冷笑:“你这话本宫听够了,扳不倒皇后那个女人,即便本宫摘了你的脑袋又如何?”
霜儿心领神会道:“多谢娘娘仁慈,奴婢定为娘娘出谋划策,势必要替娘娘除掉眼中钉肉中刺。”
费嫣然看她还算上道,火气消了不少,道:“用什么方法本宫不管,本宫只要你在三天之内除掉皇后!”
霜儿思索片刻,颦眉道:“娘娘,此法不妥。”
费嫣然反问:“有何不妥?”
纱幔燃得极快,火势越来越大,屋子里被映照得无比亮堂,费嫣然的脸被火光映照显得有几分执拗。
霜儿道:“上一计刚被破,此时守比攻更有优势,那晚的事情虽勉强糊弄过去,但娘娘别忘了,迎春并没死,这对娘娘来说是最大的隐患,若她死在哪里便罢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带走了,恐有后招,况且凭皇上的眼力未必没有看出点什么,若强行出手恐怕会打草惊蛇,按理来说安才人在宫中使用巫蛊这等禁忌之术,陷害的还是皇后,皇上却只将她打入冷宫,虽然人已经疯了,可这刑罚也未免说不过去。”
费嫣然眯起眼睛:“那你的意思是?”
霜儿道:“说不准这只是皇上用来试探的障眼法罢了,万一此时皇上正等着幕后之人沉不住气再次出手,那娘娘不是正好撞上去了吗?”
费嫣然再次陷入沉默,最后她还是妥协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费嫣然不耐烦道。
霜儿微微一笑:“等。”
费嫣然皱起眉:“等什么?”
霜儿道:“等时机,等一击即中的机会。”
费嫣然:“要是等不到呢?”
“等不到咱们就亲手制造,但是这次国宴前,咱们切不可轻举妄动,若要妄动,宫宴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
翌日,宋煜辰下了早朝,时清然也刚散了请安出来。
内务府总管正在指挥宫人一箱一箱往坤宁宫里抬箱子,都是能装下一个成年人的大箱子,每个都用红色绸花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