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帮山贼,扒皮拆骨,搜刮不到的时候就连水池都不放过。
一群人沿着主脉的流向继续向前,这仅仅是刚开始而已就有堪比圣器的收获,可想而知那些经外奇穴,奇经八脉中会滋养着怎样的天材地宝。圣器?亦或是一件真神器!
众人亢奋不已,倒是司徒静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暗中有什么存在让她本能的忌惮不已。她所修的禁忌神术对于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极其敏感,故而几次欲言又止,面色凝重。
杜轩故意慢下步伐,向她靠了过来,悄悄提醒道:“有些东西不必理会,该来的自然会来,一会你只管跑,千万不要回头也不要出手。”
顺手将玉碟碎片悄悄塞给了她,冲她神秘一笑。司徒静不明所以,但还是藏好了玉碟碎片,点了点头。
哐当!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石洞中顿时烟尘四起,碎石四溅。漫天的灰尘中冲出来几个衣衫褴褛的武人,看样子属于民间异士,是二皇子的人。
“快走!别挡道,她来了!”
众人一惊纷纷祭出手中的兵刃,不大的石洞中顿时华光冲天,青城印,沸血战矛,战刀,鎏金锤...
众人的兵器祭在一处,交织出一片道则,光幕下刀光剑影,凶流涌动!
“动手!”
杜轩一拳轰出,将眼前这人脑袋轰碎,又凌厉出手连毙数人。三尺铁剑在人群中画出了一片修罗场,剑起头落,残躯崩溅。
“动手!他们不是我族!”穆浩云怒吼,一杆黄金长矛挑起一颗头颅,他借毕方一只仙眼看到了一丝诡异。
这群人每个人的脑后都有一根长长的头发,通往石洞深处。这头发很细,细到即便生有神目也很难发觉。
发丝上荡起层层涟漪,无数圈诡秘符文环绕在这根发丝之上。丝丝缕缕的魔气透过这些符文层层传递,被逐渐递增放大。
伪装的武人也因此获得魔气补充,使出了许多古怪功法。时而关节反转,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出招,时而脑袋转向了后面,前后同时对战两人。
众人不在迟疑,纷纷下了死手,这些人早已被魔化,成了魔仆一般的存在,不再是西蛮的人族。
隗傅趁乱抓住一根发丝,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融入了这些傀儡的影子之中,原地消失!
司徒静也立刻远遁,潜行到数百米之外,又用飞刀隔绝了所有的气息,悄悄蛰伏下来。她虽然不懂杜轩的深意,但还是选择相信他。
众人之中最开心的就是龙佑,一根锁链指东打西,无迹可寻难以捉摸。魔仆的兵刃都进了他的肚子,甚至‘误吞’了几个友军的宝物。
“我的玄铁锤!”
“还我紫炎剑!”
“不要吃我的破甲斧!”
众人打的束手束脚,一边应付魔仆攻伐,一边还要提防龙佑乘机偷吃。好在有杜轩和穆浩云如虎入羊群,大开大合将众多魔仆尽数击毙。
穆浩云抖了抖黄金长矛,将怀抱长矛的龙佑甩了下来,五行雷金铸就的长矛上留下了几处浅浅的牙痕。
失去宿主的长发忽然像毒蛇一样狂舞起来,地上的一圈尸体也开始诡异的抽动起来,众人忽然一惊,那些尸体又突然想泄了气的皮囊一样迅速干瘪,直至成为一张皮包骨的肉皮。
这些尸骨眼眶凸出,后脑勺早已塌陷,死气沉沉的干瘪眼球似乎在向众人诉说着他凄惨的遭遇。
抽干尸骸后,那些发丝迅速扭动,像蛇行一样腾飞蜿蜒消失在石洞的尽头。
“呵呵...公子怎生得如此不解风情,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通道的尽头,一声无比蛊魅的女声传来。
绵柔,妩媚,绕指柔。酥麻入骨。
一面粉嫩薄纱轻轻的覆在她的脸上,欲拒还休,她扭动水蛇一般的腰肢,一把娟秀执扇优雅的遮住娇艳欲滴的红唇,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她长发拖地,如瀑布般垂泄,在一位身着锦服的人族白子的驮扶下,缓缓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这蛇蝎美人披着美人的皮囊,手段却十分的阴毒,她座下那人分明未死却被人打开了天灵盖,用他的脑浆保温头顶的一杯血茶。
杜轩骨寒毛竖,惶惶不安。这是自从他道心稳固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即便是在他的破妄之瞳下,也看不到这个女人有一丝一毫的诡异和异常。这说明她的造化神术早已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穆浩云攥着黄金长矛的手已经开始出汗,毕方仙族本能的提醒他快点逃离这里,这也是从未有过的事,纵使他有仙族护体又有油纸伞壮身,也本能的想要逃走。
龙佑忽然向着她走去,杜轩立刻察觉到了异常,他的眼睛已经失去光泽,被她从灵魂深处魅惑,只等跨过众人之后的那一刻,他就会成为她的奴仆,永生永世!
在场众人中,龙佑的神识强度最低,灵魂抵抗几乎没有。被她不废吹灰之力轻松虏获。
“不要听她的声音,不要看她的眼睛!”穆浩云一声怒吼,以咆哮的方式驱散魅惑之音。他手持黄金长矛,挺身直刺,一条黄金大龙萦绕长矛,枪出如龙!
“小相公怎么这么急,奴家会好好伺候你的。”她掩嘴一笑,魅惑丛生。轻轻抬起如葱段般白嫩的玉手在矛尖一点,黄金大龙顿时化作阵阵金粉簌簌洒落。
“族姐,不要杀了他们,我要把他们祭炼成黑木傀儡,永世不得超生!”隗傅从她的影子中走了出来,一脸阴毒,咬牙切齿。
她轻佻的瞥了他一眼,看的他冷汗直流,身颤如筛。
“妖女!”杜轩祭起铁剑,凌霄剑诀勾动一方大势,无数剑芒在空中交织出一片剑道法则。他头顶剑云,并指在龙佑的额头轻轻一点,道心剑透体而过,将冥冥之中的那一丝魔纹编织而成的秀发灼烧燃烬。
“公子真是粗鲁,你可以叫人家姐姐,亦或是镜女。”镜女撩了一下耳边的一缕秀发,娇嗔满面,似嗔似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