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翼冰想退出招贤大会,麦管事道:“王爷有令,退出者,斩!”
“这不公平,属下又没有报名!”
“是谁写信给王爷,要参加招贤大会的?”
“那信不是丢了吗?”
“你说呢?”
“当然是没丢。”吕翼冰像个泄了气的球,争辩道:“可属下之前不知道有九位郡主啊!”
“你的意思只想娶文睿公主?”
“不,不是。”吕翼冰急道:“属下自问不能夺魁,对文睿郡主更是没有一丝非分之想,属下请求参加招贤大会,乃是想上阵杀敌,报效王爷。”
麦管事语气一冷:“王爷钦点你进入十佳,还让你做郡马爷,你应该感恩,而不是拒绝,惹恼了王爷,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吗?”
“这,太强人所难,属下不服。”吕翼冰犯了倔强的脾气,将筷子放下,站起身便要离开:“麦管事,属下累了,告辞了。”
麦管事意识到刚刚语气不对,忙堆起笑容道:“哎,何护卫,别急啊,你可知道,令尊和令堂都已经来到秦川府,你不想见见他们?”
“啊?”吕翼冰傻眼了。
这个节骨眼上,何武夫妇怎会过来呢。
“令尊和令堂特意为你而来。”
“怎么回事?”
“当然是王爷召他们来的。”麦管事解释了原因:“你幸运的闯进招贤大会十佳,还会迎娶一位郡主,这么大的喜事,怎能不通知令尊和令堂前来呢?”
“王爷提前便知道属下能完成任务?”
“王爷对你很有信心。”
“属下对自己都没有信心,承蒙王爷看得起。”吕翼冰颓然坐下。
这一切像是一场梦,更像一个棋局,而秦王便是那下棋者,他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小卒子。
这感觉非常的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他想到了《人之天问》,薄云先生说,婚姻应该是自由的,没有人可以决定别人的婚姻。进而他又想到,所有的权力都应该约束在笼子里,不应该让权力为所欲为。
他深刻的体会到了权力的任性。
秦王让他进入招贤大会十佳,不用经过他的同意,也不用在意别的参会者,还不准退赛。
什么都是他做主,太霸道了。
更霸道的是,男子必须娶一位郡主,女子进入三甲还得嫁给小郡王,甚至连他“爹娘”何武夫妇都被召来了,他连一句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这世道太不公了,怪不得薄云先生发出了震耳发聩的天问。
吕翼冰没了食欲,也不想去看榜单,但按照礼仪他必须去见爹娘,便问麦管事道:“请问家父和家母现在哪儿呢?”
“应该在来王府的路上。”麦管事道:“他们住在何大将军府上,刚刚你们回来时,老人已差人请他们到贵族学院,你耐心等一会,再吃点菜,翻越茫茫秦脉山一定受了不少苦,要多补补。”
吕翼冰无奈,只得重新坐下,又喝了一杯苦酒。酒入愁肠愁更愁,要不是等会要见何武夫妇,他真想一醉解千愁。
他想了想,既然不能醉倒,何不大吃一顿,化悲愤为食量,不能浪费了满桌的美味佳肴。
吕翼冰成了一匹饿狼,从烧鸡开始吃起,到烧鸽子,到蒸鹅,到卤猪蹄……将十多个菜都吃了个遍。
冷寒儿早停下筷子,自斟自饮,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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