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眼皮好沉,怎么都睁不开,四肢也又酸又软,怎么都使不上力,我这是怎么了?
一阵风吹过,身上单薄的连衣裙被吹得掀起,我觉得浑身阵阵发凉,脑袋晕晕乎乎的一片空白,感觉自己正躺在床上,身处的屋子里好像有些阴冷……
谁!?谁摸我!?
一双手忽然摸上我的脸颊,冰凉滑腻的触感就像是条小蛇在我脸上游走,让我浑身一颤。饱满的指腹缓缓滑过我的额头眉骨眼窝,顺着鼻梁一路下滑抚上的我的嘴唇……
这是碰上色…色狼了!?
我的心顿时‘噗通—噗通—’的狂跳起来,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陷入黑暗的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皮醒过来,想挣扎坐起,可不管怎么样就是都动不了,也喊不出声儿来,只能任凭那只冰凉的手在我脸上胡作非为占便宜。
忽然,那只手钳住我的下巴,我挣扎的更加厉害,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身体实际躺在床上一动也没动。这时耳边吹过来一口凉气,我浑身止不住开始战栗,就快在这恐怖的折磨下哭出声来。
“原来娘子生的如此娇美……”
谁!?谁在说话!?
悦耳的音色就像优美的大提琴,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沙哑,就好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炸开!我觉得自己好像瞬间掉进了冰窟窿,硬是惊出一声冷汗。
‘吱嘎——’
一声门响,紧接着我听见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脸上冰凉的手和身边的阴风瞬间消失,我一下睁开双眼,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一脸的惊恐。天!真是撞了邪了!我竟然睡魇着了,也就是俗称的鬼压床……
“吓死我了!你怎么突然一下就坐起来了?”
“芙蓉姨!?”
听见有人说话,我才回过神来,床边逆光站着一个女人,我仔细一看非常吃惊,下意识环视一下房间,太阳穴开始突突直跳。
我昨天刚参加完毕业典礼,晚上又和同学们聚餐到很晚才回家,这怎么一觉醒来就回了千里之外的老家了呢!?
不对!一定是醒来的方式不对!我重新试试,闭上双眼再次躺在床上,起身睁开眼睛…屋内的陈设一点没变……
站在床边的芙蓉姨拧着眉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我打量了她几眼。这后妈还是老样子,尽管上了岁数,可还是喜欢穿大开叉的旗袍,有点首饰都带在身上,妆面精致骚|气满满,小时候老爸不在家,经常看到她跟城里的男人眉来眼去,这样的女人,让我叫妈我实在张不开口。
“行了,别愣着了!你这睡了三天才醒,赶紧起来吃饭吧,你爸走时可让我好好照顾你,生怕我这后妈亏待了你……”
“我爸?他送我回来的?”
我竟然睡了整整三天!那天晚上聚餐结束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因为我当时喝了不少酒,回到出租屋没多久就睡着了,根本就没看见我爸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除了你爸还能有谁!赶紧吃饭去吧!”我抬头见芙蓉姨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烦,我索性闭上了嘴巴。不管怎样已经回来了,现在又饿的浑身没力气,一切等吃饱了再说吧。
芙蓉姨已经扭身走了出去,我揉了揉眉心,下床准备跟着去饭厅,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只觉得有一阵阴风吹过我的后背,汗津津的后背顿时一片冰凉,我头皮一紧赶紧关上门,追赶前面的芙蓉姨。
饭厅里很安静,只有吃饭的咀嚼声。
后妈的厨艺极差,这点在这年倒是一点没变,不过我三天没吃饭实在是饿坏了,狼吞虎咽足足吃了三大碗,芙蓉姨看着我的目光带着嫌弃,我只当看不见。我从小就见识过她的蛮不讲理,所以很少跟她计较什么。
吃过晚饭,已经五六点钟,盛夏时节天黑的比较晚,几年没有回来,我想在宅子里散散步顺便消消食。
……
我叫冯巧儿,今年22岁,是今年刚从央美毕业的高材生,这里是我的老家,苏州的一座古城汶塘镇,这镇子好像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镇子上还保留着古时候的建筑。不过现在社会经济飞速发展,这城里的居民已经不多了,大多数都搬到了城市里。我家这座宅子是这座古城顶好的,听说好像建于明朝,是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曾经有过几人来买宅子,不过都没谈妥,所以这宅子一直都没卖出去,至于其中的原因我也不请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