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向晚好几次反常的举动,和大半夜不睡觉,出现在厨房里拼命喝水的样子。
“你之前说向东和向氏集团的股东有约定,你必须要结婚成家才能继承向氏集团,就是因为这个病?”季洲白问。
“嗯,”向晚点点头,“他们怕我情绪不稳定,会对向氏集团不利。”
季洲白沉默了一会儿,把药还回去,收回目光,“他们的考虑是对的。”
向晚苦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救了?情绪不稳定是件很吓人的事是吗?”
季洲白垂眸,没回答,车厢内的气氛静得吓人。
过了一会儿,季洲白侧身靠过来,身体突然和向晚贴得很近。
向晚吓了一跳,“你干嘛……”
“系好安全带,回家了。”季洲白依旧面无表情,伸手为她拉过安全带系好,瞥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事?”
“我哪有!”向晚立马否认,虽说有些心虚,毕竟一张近乎完美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谁都做不到完全的心无杂念。
季洲白没有马上发动车子,想起了什么,突然递给向晚一个东西——一个透明的,透着淡淡橘色的瓶子,设计精巧,非常有质感。
“什么东西?”向晚问。
“香水,送你的。”
“啊?”向晚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送自己东西,她打开瓶盖,闻到了它的味道。
是很好闻的木质香,肉桂和琥珀的撞击有种厚重感,紧接着有柑橘的回甘,香味层层递进,非常丰富。
“这是奈棋香水的新产品吗?”向晚问。
“不是,这是我调失败的一款,没有打算卖。”
“调失败的?”向晚惊诧,“这完全能做其他公司主打产品的香水,是你调失败的?”
她这语气背后的含义是:你竟然那么厉害?你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季洲白听得懂她的弦外之音,表情明显冷下来,“怎么,我不配?”
“不是不是,”向晚连连摆手,“是在夸你很厉害。”
季洲白当然听得懂她的意思,这根本不是夸奖。
不过他也没在意,“这瓶香水只是我的一个试验品,并没有量产,你拿回去,自己用也好,喷马桶也好,随便你。”
话说到这份上,向晚哪里敢反驳,连忙说:“既然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我当然得好好收藏着,放心,我不用也不喷马桶,就收藏着。”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有纪念意义的,得好好收着才行。”
这句话比刚刚所有的解释更管用。
季洲白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不少,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讽刺的话。
向晚暗暗松了口气,余光瞟了一眼季洲白,心里还有些疑惑。
她很喜欢这瓶香水的味道,淡雅有质感,可实在不太符合季洲白在她心中的形象。
想象中这样味道背后的调香师,应该是一个儒雅温暖的人,带着金丝眼镜,说话慢而温和。
而不是季洲白这个狠厉阴冷的家伙。
向晚突然意识到,她嫁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会调香的,真是的是香水界龙头老大奈棋香水的总裁。
只是这样割裂的形象,让她疑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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