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见经传的“结果”()是个很有效率的倡议组织。1980年,为全球饥饿问题而忧虑的音乐家山姆·达利-哈里斯(-),有感于针对这一问题的政治压力严重不足,成立了“结果”。达利-哈里斯相信,大体上,很多美国人是关心世界苦难的,只是不知道怎样将关心转化成改变,因此,他创建了公民倡议平台“结果”和兄弟组织“结果教育基金会”()。这两个机构招募公民游说者,帮助他们进行自我教育,了解全球和国内的贫困问题以及其他问题;指导他们给编辑写信,和报纸编辑部见面,撰写社论;给国会办公室写信、打电话,和国会议员见面,用专业的方式表达他们的诉求。
“结果”的志愿者最早发动的大型运动之一,是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儿童生存革命”项目谋取来自草根阶层的支持。“儿童生存革命”使用疫苗和口服补液来治疗、挽救儿童的生命。1000名消息灵通的“结果”志愿者和报社人员见面,在短短一年之内就有100篇文章见报。美国对世界各地儿童生存项目的资金支持,从20世纪80年代初的每年2500万美元增长到现在的每年6亿美元,在一定程度上,也归功于志愿者的努力。20世纪80年代至今,美国在儿童生存方面已累计花费50亿美元,成果之一是,5岁以下儿童的死亡数量从每天41000名降至每天18000名,也就是说,全球每年有将近840万个生命得到救助。当然,“结果”的倡议运动不是实现增长的唯一原因,但它的确带来了改变。作家戴维·伯恩斯坦(tein)是全球变革推动者的记录者,他认为“结果”在促使国会关注“全球性杀手”肺结核病上带来了变革。
“我参与到结核病项目里,是因为一群‘结果’志愿者到俄亥俄的奥柏林和梅迪纳来找我,”俄亥俄州参议员谢罗德·布朗说,“他们很有说服力,见多识广,而且非常坚决。”[4]结果是,用于肺结核防治的联邦资金从1997年的每年100万美元,增长到现在的每年近2.5亿美元。尽管这并不完全归功于“结果”,但政府官员和国会代表都说,“结果”在促进拨款增加方面功不可没。目前,美国已经累计投入18亿美元,用于治疗这种一度被忽视的疾病,再一次挽救了百万人的生命。
在全美扩大学前教育是“结果”迎来的新挑战。“结果”向国会施压,在1999年的后衰退时期经济刺激计划中,为“开端计划”()和“开端计划早期项目”争取到有史以来数额最大的拨款。从那时开始,“结果”一直在为维持招生所需的资金投入进行游说。“结果”在全美100个城市设有分会[5],覆盖全部国会选区,并已在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墨西哥和日本设立分支机构。
倡议也许听起来很乏力,和前线的援助英雄相比,倡议者显得很苍白,足不出户的倡导求助让他们看起来像是浅尝辄止的业余人士。但是,为不能发声的人说话,和分发艾滋病药物一样,可以拯救生命。你写给一个政客的信不可能改变政策,这是真的;你也许不能解决一个全球性问题,这也是真的。但是,不要因此低估改善一个问题的价值,也不要忽视人权倡议帮助某一个人的价值。不要因为我们不能帮助所有人,就以为我们不该帮助一个人。
这是一个身在罗马尼亚的波兰裔亚美尼亚难民教会我们的事,他的一生因为一张便条永远地改变了。这个男人名叫瓦迪斯瓦夫·克里斯多夫维奇。二战结束后,欧洲满目疮痍,难民遍地,克里斯多夫维奇,试图借助一个车轮内胎游过多瑙河,进入南斯拉夫。才到河中央,内胎就进水了。游到南斯拉夫的克里斯多夫维奇大口喘着气,一上岸就遭到逮捕,被押往石棉矿边的劳改营。随后,又转往山上的劳改营。他在山里伐木的时候,当局正在研究该如何处理他和其他东欧逃亡者。几年过去了,南斯拉夫决定释放部分难民前往意大利,以此博取西方的肯定,同时枪决部分难民,以此向盟友保证,南斯拉夫在政治上依然是可靠的。
克里斯多夫维奇和其他犯人一起被带下山,塞进一列牲畜运输车。挨在边上的犯人通过车厢的缝隙看见下一站的名字,大喊着告诉其他人。如果车是向西开的,他们也许正奔向意大利和自由,如果向东开,前途便是末路。
此时,克里斯多夫维奇早已设法联系上贝尔格莱德的法国大使馆,他用优美的法语申明自己遭到关押,并有亲人在法国的情况。于是,一位法国外交官给南斯拉夫政府写了一个便条,提到了克里斯多夫维奇和他的案子。便条只有寥寥数语,不过是简单的询问,却足以拯救一个人的生命。克里斯多夫维奇的列车向西驶去。一个星期后,犯人们抵达意大利,克里斯多夫维奇将死里逃生部分归功于法国外交官写的便条——后者从来不知道自己曾发挥这么大的作用。
克里斯多夫维奇历尽艰难,来到法国。他找到一份清洁工的工作,但很快就憧憬更大的机遇。他认定,美国是收获机会的地方。巧合的是,他为玛吉·卡梅隆打扫房间。年轻的玛吉来自俄勒冈州波特兰市,当时因“马歇尔计划”在巴黎工作。他们渐渐成了朋友,玛吉催促父母帮助这个战争难民申请移民。尽管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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