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铁片撞击出清脆的音乐。
“哗啦!哗啦!”
刘弃疾并没有催促,他在静候!
为将者,得封之时,应当谦让,不可表现出急迫的心情。
将士皆屏住呼吸,注视着这个身穿白袍的少年将军。
当年甘罗十二岁拜相的场景,他们今天也算见识一次了吧?
听闻,这个将军,才十八岁!应该说,刚刚十八岁!
汉以十月为岁首,十月刚刚到达,意味着,白明哲,又年长了一岁!
只可惜,他当时忙于赶路,根本没有机会见识长安随手时候的活动!
白明哲“哒!哒!哒!”的脚步声,成了这里最大的声音!
小半炷香后,他踏上了拜将台的台阶。
礼乐下次再次齐鸣!
“咚!咚!咚!”
“当!当!当!”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走到祭祀天地的案几面前,双膝落地,跪了下来。
刘弃疾捧着诏书,开始诵读刘彻向上天的祷告!
“朕闻之,有才者,委以重用,为圣王之道!昔日,高祖拜淮阴侯为将,最终破霸王,奠定大汉之基业!”
“今,北有匈奴为祸,东有卫氏朝鲜不敬苍天!朕居于长安之中,衣食无忧,然边境之民受匈奴侵扰,常年受苦,卫氏朝鲜暴殄天物,令苍天蒙羞。”
“朕度德量力之后,知德薄,力微,需良将协助,才可致圣王之位!”
“白明哲,长安人士,祖籍太原,武安君之后!其精通兵法,得孙武、留侯真传,乃才能之上之人,实乃良将!”
“今日,朕祭告苍天,明内心之意,得苍天之佑,以学圣王之道!”
“朕听朝中诸卿所言:诸侯,赐弓矢然后征,赐鈇钺然后杀,赐圭瓒然后为鬯。未赐圭瓒,则资鬯于天子。”
“朕羞愧,忙于政事,于长安之中不可外出,唯有以宗正卿为摄政,持黄钺、白旗,代君拜将!”
刘弃疾“哗!”的一声,将诏书合上,“太原君,接旨!”
白明哲将双手平拖,高于头顶。
刘弃疾将诏书放在对方手心后,继续说道:“太原君,今日,本王,代陛下,行拜将之事!”
他神色庄严,拖着长腔,“今日,陛下、本王、敕封汝为南仲将军。”
“南仲将军,秩两千石,领大汉南仲军!”
“以黄钺、白旗为证,赐杀伐征战之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钟鼓齐名九声!
都司空令与都司空丞走下去,将黄钺、白旗交给冯驹、叶楚平。
这次,刘弃疾换了称呼,再次高呼,“南仲将军何在!”
白明哲抬起头,高呼,“末将在!”
刘弃疾大呼,“接虎符!”
随即,他将一块虎符放在了白明哲的手心!
“接佩剑!”
“啪!”
白明哲接过一把由绝顶工艺制作的佩剑。
轻轻拔出佩剑,“嗡!”
剑锋与空气接触,不断地嗡鸣,好像兴奋到了极点,捧腹大笑的孩子。
“啪!”将剑插回剑鞘,他依旧跪在地上。
刘弃疾从案几上拿起三炷香,通过一旁的火盆中的火焰,将香点燃。
“祭祀苍天!”
“诺!”
白明哲盯着那三炷正在燃烧的香,缓慢起身,接过香,然后插进了面前案几的小鼎中。
烟丝袅袅,将刘彻拜将之意,传达于天!
祭祀完毕,他站起来,转身,面向诸将士,声音不大,但是众人听的却格外清楚!
“本将宣布,今日,南仲军成!”
“嗡!”他拔出南仲将军剑。
将剑高高举起,大声说道:“接下来,吾下达三条军令!”
“军令其一: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其二:南仲军士卒,不抛弃任何一名同袍!”
“其三:令行禁止,不可侵扰百姓!”
“此三者,亘古不变之军令!军在,令在,军亡,令亡!”
白明哲将剑尖对准南方,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呼,“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南仲军的士兵,都是从边境来的,他们常年和匈奴作战,都有血腥气,都有傲骨。
面对一个十七岁的将军,很难接受。
但,当听到白明哲的三条军令,心中突然有一股共鸣。
尤其是李沮,他已经忍不住了,握紧拳头,大声喊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所有人开始重视这位南仲将军,皆面红耳赤,高声呼喊,“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
“虽远必诛!”
白明哲将剑插回剑鞘,抬起右手,示意安静。
霎时,全场宁静了。
他目光炯炯,高声呼道:“听吾命令!三军开拔,目标,即墨城!”
“诺!”
“轰!”尘沙滚滚,
将军令、三军动!
南仲军集体开拔,直扑即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