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穆清,心疼的劝慰道:“大少奶奶,不然您穿奴婢这件外衣吧?”
话音刚落,别墅的小门里突然出来一个身着灰色厚棉袄的老太太对着她身旁的丫鬟挥了挥手道:“巧翠,你是没活做了?站在院子里发些什么呆?快过来!”
“诶妈妈,这就来了!”
被叫做巧翠的人好像很害怕那老太太一般,脚步匆匆的跑了过去,都没来得及对沈穆清请礼。
沈穆清站在原地冻得僵硬的看着老太太一脸责备的将丫鬟拉进了别墅。
睡醒从楼上下来的云谏看了眼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阮沐恒,又看了眼管家,慢慢走近沙发拿起一个苹果道:“不是中午才去狩猎吗?怎么起的这般早?”
阮沐恒头没有抬一下的端起咖啡杯喝了小口道:“早饭在桌上了,你爱吃的西式面包片,等你吃完再去。”
云谏看了眼身后餐桌上的丰富菜品,突然想到了沈穆清,面上带着笑意看着站在阮沐恒身旁的管家道:“管家,大嫂她吃了吗?”
“回二爷,大少奶奶早就用过了。”
“哦?她现在人在哪呢?”
“这…”管家犹豫的看了眼阮沐恒,阮沐恒将脚轻轻从桌上放下,看着云谏道:“去吃饭。”
“我就是关心下大嫂,毕竟她才刚进门呢哥!”
“去吃饭。”
“诶好嘞!”云谏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从沙发上翻了过去胡乱的吃了两口面包片,吐字不清晰道:“哥,你今天选的时候有点不对,这大冷天哪有动物出来?”
管家看了眼天真的云谏,从刚刚阮沐恒提前狩猎时间他就猜到了,阮沐恒根本没打算去狩猎,又或者说只是打算到猎场走个过场,他的目标就是折磨夏梦柯。
可他不理解的是夏家大小姐为什么那般配合自家这位爷的折磨,一件貂绒的衣服都不穿。
感受到房间奇怪氛围的云谏,再次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大哥,大嫂还在偏院吗?你怎么不让她和你住在一起?”
阮沐恒终于对云谏失去了耐心,猛的将报纸拍在了桌子上,冷声道:“云谏,我不需要你记住任何仇恨,但她对我们来说不止是仇人的女儿,她还极有可能颠覆我们云家几代人的心血,这些都是爸妈和云朵拿命换来的,你可以不在乎,但你不要一遍又一遍的摆出一副送人的态度。”
“管家,去收拾东西,到狩猎场。”
“是,大少爷。”
云谏无奈的摇了摇头,低下头大口的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自言自语道:“丫头,能说的话我可都说了,靠你自己了。”
见阮沐恒拿衣服出门,云谏迅速跟过去拿起了衣架上的军大衣追了过去,边走边狗腿的跟在阮沐恒身后道:“哥,你这脾气太爆裂了,咱们什么事都可以慢慢来的对吗?”
门开的瞬间,原本啰嗦的云谏突然止住了声音。
门口沈穆清像一个冰棍一样站着,哆哆嗦嗦的吹着气,只是吹出来的是热气还是冷气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看着穿着刚刚过膝的秋装旗袍的沈穆清,云谏瞬间失去了理智,大步走到了院子里将自己的军大衣脱下裹在了沈穆清的身上,厉声训斥道:“管家,怎么回事?大少奶奶的旗袍怎么才过膝盖?这样单薄怎么不披件厚的披风,人呢?都死光了?”
云景也微微撇了眼管家,他是有交代过按照三房的离侍奉夏梦柯便好,但也不至于要冻死她。
管家立刻跪地解释道:“小的冤枉啊大少爷二少爷,大少奶奶她不穿狐毛制品,咱们还没做出别的绒衣,小的全是听了大少奶奶的安排啊!”
阮沐恒皱着眉头慢慢走向沈穆清,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强行抬起道:“是真的吗?”
沈穆清上下牙齿打着寒战,磕磕巴巴道:“是。”
“为什么不穿?过敏?”
“不是,狐毛出自狐狸身上,狐狸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伤害狐狸。”
阮沐恒面上带着不解和嫌弃的甩开了沈穆清的脸,对着管家道:“去给二少爷再拿件大衣。”
“是。”
从沈穆清身旁走过的时候,阮沐恒再次停住了脚步,冷声道:“云家不会杀任何一只狐狸,那些毛是人工裁剪下的坠毛,上车。”
沈穆清呆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阮沐恒,她千辛万苦躲着的狐狸毛竟然就是人家狐狸多余的坠毛。
云谏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眼沈穆清,哈了口热气道:“身材不错,大衣赏你了哈!”
沈穆清瞪大了眼站在原地指着云谏的背影,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大少奶奶,上车吧。”
沈穆清狠狠地跺了跺脚看着管家道:“管家!把那些狐毛衣服全都给我送到房里去!”
她已经决定了,她要一天穿三件,天天不重样,她就看什么时候把狐毛穿完然后拔阮沐恒的毛穿。
“上车!”
“来了!”沈穆清慌张的蹿到车上,冻麻的双腿在走动的时候传出一声声咯吱声。
看了眼坐下将要露出膝盖的沈穆清,阮沐恒突然厌恶的往一旁挪了下道:“再备一辆车,带少奶奶下去换身衣服。”
“是,爷。”
沈穆清本以为她终于能穿狐毛了,却不想阮沐恒的话直接将她扔到了深海,“还是这个厚度的衣服,多加一根绒便叼着自己的手来见我,长度稍微加一点吧。”
“是,爷。”
沈穆清被迫被人请下了车,等她跟着车到了的时候阮沐恒已经一身军绿色大衣站在空地上瞄准靶心在练枪。
“云谏,你来打两把,让我看看你的枪技有没有提高。”
云谏看了眼尴尬站在车旁的沈穆清道:“哥,大嫂来了。”
“本就是让她来做背景板的,来与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背景板?”
阮沐恒没有回答阮沐恒,只是对着一旁的人挥了挥手道:“阿福,都安排好了吗?”
“爷,都在等您那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