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子艹……”我被他们压得动弹不得,偏偏还感觉贺凉生不断地在从我的背上扯下皮肉相连的东西,我惊惶万分,只恨不得立马变得力大无穷可以把这群烦人的家伙全掀翻出去。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前面晨易“咦?!”了一声,一抬头,之间这一向装的逼格甚高的家伙正瞪着我背后某处地方,脸色难得露出惊疑的神态。
我这下彻底炸了,只觉得脑子里一根弦一下子断开,此时此刻——异变发生了。
我只觉得自己从侧腹,上次受了枪伤的那个地方,一下子蔓延开一片火辣辣的感觉,缺失的痛觉也一下子回到了身体中。顿时,手腕、肩膀一阵碎裂的痛觉涌来,而后背上更是想被拆骨剔肉一样剧痛无比,而且是不是泛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瘙痒,像是嵌在骨子里一样。我冷汗一下子全冒了出来,几乎是瞬间就沾湿了衣襟。
对此,我只来得及仰头呜咽了一声,就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再看周围几个人也是一下子慌了。可能真是太过于疼痛,我几乎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竟是把几个制住我的练家子都一下掀开了。安淳也是没想到会这样,一个踉跄,撞到了后面正要往这边来的宓泠,这下,宓泠没有把稳住,手中的潜水灯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周围变成了漆黑一片。
顿时,周围一下子只剩下了我极力吸气的声音,其他人纷纷赶过来再次压制住我,以免我因为失去理智而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们之前在宓泠把灯打成散光的时候都调低了自己的手电,当下,几个人挂在腰间的手电就像是小灯笼一样晃来晃去,什么东西都照不见。安淳也有些急了,叫贺凉生和晨易把灯打开,就走过来一把揪住我被贺凉生划开的衣服,借着灯光查看我背上的情况。
“妈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弄上的……”他一看就低声骂了一句。我这下连保持清醒都觉得困难,自然无法再问他什么,加上耳朵里嗡嗡的,也许他后面说了什么,也是完全听不清。
“我们身上有吗?”恍惚间,我又听见晨易问道。
安淳很快的回答了他“……有石头,不会……”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感觉冷汗都已经挂在了我的鼻尖上,要落不落地弄得我既是心烦又是疲惫。我几乎就要这样晕过过去了,却感觉自己一下子被人扶住,有绷带之类的正在往身上缠。
然而,事实证明,在这种地方,境况只有越变越糟糕的份。我几乎是刚觉得自己意识开始飘离,就猛地听见了一声女性的尖叫——仿佛近在耳旁一样!
这当然不可能是宓泠那个哑巴,就算是腹语也发不出音调这么高的声音。我脑子里下意识地觉得这声音耳熟得紧,待到意识完全恢复,再一睁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背在了背上,而且我们正在快速地往前走。我愣神了好一阵,感觉自己身上的那件外衣被反过来,拉链拉在了背上,整个后背都已经被绷带缠着,感觉起来木木的。
微微动了动头,我顿时愣住了。
什么时候,我们的队伍里有这么多人了?
原来,我一侧头,就看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正在右边一点的地方快步往前走。但是再一看,人虽然不熟悉,但是身上的东西却是熟悉得紧,那不正是那易学铭的佣兵的衣服吗?!在往周围其他地方一看,不仅是这些佣兵,还有好几个薛家的人也在队伍里,并且,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再熟悉的人——我的二姐薛敏。
她脸色惨败,一脸强装的镇定,眼睛里似乎还有些泪光。这幅样子在这女强人的脸上可是难得一见。不过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佳,因为她现在是靠着边上的马叔和另一个伙计走着,阿桑还在边上护着他们抵着他们的背包小心翼翼得催促他们快往前走。
薛敏的一条腿受了上,就算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也看得见那不断渗出来的血红色,而且她身上、脸上也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怎么回事?
我想着,就听见耳边的头颅突然一动,那个背着我的人侧头看了一眼我,又紧了紧背着我的手。
“感觉怎么样?”
原来是贺凉生,本来看到薛家的人,还多多少少有点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