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千年的沉睡早已忘却你容颜,在这漫漫长夜里的冰封中哪有人还会拥有那颗跳动的心脏,可能这么久未睁开眼看你一眼不是因为不思念,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你,面对那份沉重的愧对。
百里长歌响起这方土地已经过去了一千七百年了,葬在这里的人啊,你也该醒过来了吧。
璟笙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守了这冰棺一千多年,那棺中的人一张清白如纸的脸毫无血色在心口的衣衫上覆着鲜红的血迹,与那惨白的脸格格不入,像是阴暗的夜突然照射出一缕光搬刺眼。
“墨临,如果当初的你也如现在一般安静,乖乖留在我身边,又怎会冷冰冰的躺在这无人想你,无人念你呢”。
璟笙挥动浮袖,倚靠在冰棺旁边,隔着棺想去触摸那女子的脸,却只是感触到了冰凉。他的眼睛微微颤动,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让人看了甚是心痛。他越发怀念当初那个眼眸清澈的南墨临了,其实他宁愿什么都得不要也不想让这个女孩孤单的躺在这,可他没有其他办法唤醒她,一千多年了,他每天都来这等她愿意醒过来。
刺痛的心脏,使璟笙的手不住的颤抖,爱而不得,一厢情愿,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冰棺中的人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泪水划过脸颊,整个冰棺透出微光。璟笙站起身,嘴角尽是难以言喻的苦涩,果真,女帝的女儿是不死之神。他拼尽全力留住的人注定是要苏醒然后离他而去的。
冰棺炸裂,棺中的人飘浮在空中,散发着金色的微光。一条白色的大尾巴环住她,缓缓下落。谁能想到,女帝之子竟是一只白尾狐狸,因为她是灵狐,不知曾经遭受过多少折磨。
她稳稳落在地上,眨了眨眼睛,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可能是觉得眼角有些湿润,抬手擦了擦眼泪,眉头轻轻一皱,狐疑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千年之后的第一眼,她见这人为何会哭?
“你可是认识我”?墨临心有忌惮的退后半步,才敢看了看璟笙的面容。
璟笙松开了紧攥着的手,心跳漏掉了几个拍子,吸了口凉气:“你不曾见过我吗?”
墨临心里全是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但是寻便了记忆深处都找不到眼前这个人的影子,只得摇摇头。
璟笙不曾想南墨临竟会忘记自己,可能这是天意也未可知。过去的种种对南墨临来说尽是磨难,忘记了也许是好事。璟笙嘴角终挂上浅笑,眼睛里充斥着雾气,那份愧对压的璟笙喘不过气来,千年来他都在问自己,他的爱到底给南墨临带来了什么,是否只有伤痛?而现在对于二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了。
墨临从璟笙的怀里挣脱,眼里颇显愤怒:“你怎可如此无礼?我非你妻友,怎可相拥。”
璟笙眼神中都是宠溺,嘴角微微上扬,发梢被这秋日里的轻轻吹动。他一言不发,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觉得这像是一场随时会破碎掉的梦境。他伸手,牢牢抓住南墨临锁在怀中,只有紧紧抱着她,璟笙才确认这是真的。
墨临心里略有些悸动,她不记得眼前这人姓甚名谁,也完全不记得二人曾有过交集,可那心里却真的是说不上是何滋味,像是在梦中见过,却忘记了。
“我念在你生的好看便不和你计较,我问你,这是哪里?帝宫在哪?还有希晨她人呢?”
璟笙有些意外,难道墨临并非记忆全部消退?可这记忆的轮廓到底是什么规律却又无迹可寻。璟笙并不打算让这她想起任何一件曾经的事情,为她也是为自己。
“希晨是谁,南墨临,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净是说胡话,走,我带你回家。”璟笙的所有温柔尽数给了南墨临,也许爱一个人就是一劫,此劫数让璟笙元神受创,墨临冰封,天火之下,万物面临毁灭。但是他不曾后悔,他的爱可以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也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家?你说的是家吗?我还哪里有家,母上死了,我一只灵狐在天界无处可归,怕是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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