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故国神游

禅，他被软禁在魏国都城，有一天司马文王同刘禅一起欢宴，特地为刘禅演唱刘禅故国蜀地的乐音舞蹈，在旁的人们都为刘禅的亡国感到悲伤，而刘禅却欢乐嬉笑，无动于衷。司马昭看见这种情形就对贾充说：想不到刘禅竟糊涂到了这种地步，即使诸葛亮活到这时，也帮助不了这个昏庸的君主，何况是姜维呢！贾充说：他要是不这样昏庸，殿下您又怎么能吞并他呢。”

    玉箫上仙说道：“怎么会是这样，那刘禅的父亲刘备为了匡扶汉室，拼杀一声，名臣诸葛亮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刘禅却是这样说话，怎么不让刘备诸葛亮九泉寒心呢？”

    景幻雪说道：“又一天，司马文王问刘禅：你很思念蜀国吗？刘禅说：这里很快乐，我不思念蜀国。知道了这事，随侍刘禅的郤正就指点他说：如果司马昭再问起时，你应哭泣著回说：先人的坟墓都葬在蜀地，我是天天都在惦念著。等到后来司马昭再次问他时，刘禅便照著郤正教他的话回答，说完并闭上眼睛，想装出要哭的样子。司马昭于是说：为何你刚才所说的话，像是郤正的语气呢？刘禅听了大惊，睁眼望著司马昭说：您的话确实没有错，正是他所教我。听到这话，在场众人都哈哈大笑，乐不思蜀也由此而来。”

    玉箫上仙说道：“人和人的确不一样，有时候这种差别，简直让我们都无法想象。”

    景幻雪说道：“世界这么大，人又这么多，正所谓这千千万万的不一样，才构成了这样一个大千世界，如果都一样，恐怕就谁也活不下去了。”

    玉箫上仙说道：“这么说来，是差别让一切有所发展了，是不是？”

    景幻雪说道：“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因素吧，不过没有了差别，一切都是一样的，那么一切都是零了，都会静止，一切变成了虚空。”

    玉箫上仙笑了笑，说道：“哎，这些事情可就想不明白了，我现在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你何时随我回到天宫，举办咱们的婚——”

    玉箫上仙刚说到这里，忽然被景幻雪打断说道：“你不要急了，一切都要水到渠成才好。”

    此时，忽然景幻雪觉得心中一阵剧痛，她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玉箫上仙见状，连忙说道：“欢雪上仙，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景幻雪捂着胸口，说道：“只是觉得胸口好疼，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的预兆一般。”

    玉箫上仙说道：“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景幻雪说道：“我不知道，可是此事一定不小，否则我不会有如此剧烈反应。”

    玉箫上仙想了一会，说道：“会是什么事情呢？”

    景幻雪说道：“难不成是李煜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玉箫上仙说道：“咱们昨天去看他，不还是好好的么？”

    景幻雪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一种预感，恐怕还是李煜出事了。”

    两人于是出了客栈，直奔李煜住所而来，但见这里依旧是守卫森严，但是府门之前却是一片大乱，有几个身着孝服的人开始来回穿梭。

    景幻雪心中一惊，说道：“难道真是李煜出事了么？”

    此时，在岗哨的两名军士开始低声细语，一个军士说道：“看到没，这个李煜死了。”

    另一个军士说道：“怎么会是这样呢？你可有什么耳闻？”

    先一个军士说道：“我听人说啊，咱们皇上看上了小周后，让他去跳舞，昨晚的时候，又把李煜请去，让他当面吟诗，哪知道那李煜却做了一首诗，说什么——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这分明就是思念故国嘛，皇上于是龙颜大怒，听说是赐了一杯毒酒，就这样把他毒死了。”

    另一个军士说道：“哎，你要说这真是，何必要做这种诗呢？结果命都没了。”

    景幻雪听到这里，忽然留下泪来，心道：“李煜呀李煜，你为什么这样傻，怎么把我告诉你的春花联剑和秋月连剑的真谛做起这思念故国的诗词来了？这么说来，我真不应该给你这样的灵感。”

    玉箫上仙看到景幻雪泪如雨下，已经哭得好像泪人一般，于是安慰说道：“欢雪上仙，你不要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就不要再伤心了。”

    景幻雪忽然感到胸口又一阵隐隐作痛，用手捂着胸口，不住的重咳。玉箫上仙看到景幻雪的脸上布满一层黑气，不禁吓了一跳，说道：“欢雪上仙，你怎么了？看别吓我呀。”

    景幻雪说道：“我有些累了，你快带我回到客栈休息吧。”

    玉箫上仙扶着景幻雪回到客栈，让她躺下休息，大约过了几个时辰，玉箫上仙再去看景幻雪的时候，只见她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这才稍稍宽心，他一直守在景幻雪床前，静静得看着她那张娇美的脸。

    景幻雪醒来的时候，玉箫上仙很是高兴，说道：“你醒了，可吓死我了。”

    景幻雪说道：“适才李煜托梦给我了。”

    玉箫上仙惊奇问道：“托梦给你，说了什么？”

    景幻雪说道：“他说要回到故国去看看。”

    玉箫上仙说道：“李煜现在已经死了，难道是鬼魂回去故国么？”

    景幻雪点了点头，说道：“他还邀请我一起去呢，一起去金陵皇宫。”

    玉箫上仙看着景幻雪的眼神有些迷离，说道：“欢雪上仙，你是不是着了魔了，别中邪了。”

    景幻雪说道：“我没有中邪，是真的，李煜邀请我们一起故国神游！”

    玉箫上仙看着景幻雪，说道：“你说这话就是中邪了，可你自己还不知道。”

    景幻雪忽然觉得头好沉好痛，于是拄着头，说道：“上仙，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感到很难过似得。”

    玉箫上仙说道：“你不是心魔又生出来了？”

    景幻雪说道：“我不知道，现如今，江山一统，百姓安居乐业，我应该高兴才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好像哪里让我有点难过。”

    玉箫上仙说道：“你适才不是说李煜要约你一起故国神游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南唐旧地金陵城呢？”

    景幻雪说道：“上仙，我想今日就去金陵，你愿意陪我去么？”

    玉箫上仙说道：“从我认识你那一刻开始，你便是要去天涯海角，我也会如影随形了。”

    景幻雪报之以笑，说道：“你真好，咱们马上就出发。”

    两人结账之后，出了汴京，直奔金陵城而来，景幻雪来到金陵城外，只见这里已经不见战火的喧嚣，而是被一派繁花的景象所替代，于是说道：“你看，这里不打仗了，老百姓又热闹起来了。”

    玉箫上仙说道：“所以江山要统一，百姓要和平。”

    景幻雪和玉箫上仙进了城，但见商铺林立，行人如织，一派繁花景象，不禁心生喜悦，说道：“现如今幻宋统一中原，重振河山，老百姓就不用再担心战祸了。”

    玉箫上仙说道：“欢雪上仙，你是现在要去皇宫么？”

    景幻雪说道：“有哪里不妥？”

    玉箫上仙说道：“只是现在正是白天，恐怕你也不会看到化作鬼魂的李煜吧。”

    景幻雪说道：“说得也是，咱们晚上再去皇宫吧。”

    玉箫上仙“哎”了一声，说道：“又是夜探！”

    景幻雪说道：“你不是说要跟着我，如影随形的么？”

    两人先是找了一间客栈住下，然后等到晚上，两人一起来到皇宫正门之前，只见这里却是一片破败景象，街道两端都是冷冷清清，除了几只夜猫出没，其余什么都没有，不免让景幻雪和玉箫上仙感到无限凄凉。

    玉箫上仙说道：“幻宋都城在汴京，自然不会重新修缮南唐的宫室了。”

    景幻雪点了点头，然后示意玉箫上仙，一起飞身，跃进皇宫。

    皇宫之内，更是一片混乱景象，到处都是倒塌的殿宇和被战火损毁的楼阁，景幻雪走在其中，不免叹息，说道：“当初李煜大兴土木，修建豪华宫室，可是现如今却国破家亡，曾经繁极一时的宫宇也难逃浩劫命运。”

    景幻雪继续往前走，忽然听到前面有一个幽幽的声音说道：“景女侠，你来了！”

    景幻雪觉得这声音和平常人很是不同，带有阴阴的味道，于是站住说道：“你是？”

    这个声音说道：“怎么，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么？”

    景幻雪仔细辨认，才知道发出这声音的是李煜，于是上前，说道：“皇上，是你么？”

    突然，一阵阴风吹起，地上的落叶也随风而舞，显得这里更是幽静肃杀，景幻雪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从一座宫殿之内缓缓飘出。

    景幻雪看到这个身影正是李煜，只见他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形容枯槁，身形荡悠悠得飘来飘去，然后来到自己身前，说道：“景女侠，你到底还是来了，我以为没有人会来，可是没想到，却能在这里见到你。”

    景幻雪说道：“皇上托梦于我，我又怎么会不来呢？”

    李煜说道：“你随我来吧，这位神仙也一起来。”

    景幻雪和玉箫上仙随同李煜一直往前走，来到一座平台之上，只见四周已然是雕梁画栋，似乎是皇宫之内，唯一没有被战火摧毁的完整亭台了。

    李煜对着天上明月，低沉吟诵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雕栏玉砌今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景幻雪听到这首词文辞清丽，情怀深厚，可谓是千古丽句，不禁赞叹说道：“皇上不亏是千古词帝，民女佩服。”

    李煜看了一眼景幻雪，说道：“这词的头一句，可是你教朕的。”

    景幻雪说道：“皇上文思敏捷，灵感如泉，让我敬佩。”

    李煜说道：“朕活了这么多年，做皇帝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梦中人，一直没有睡醒，可是朕灵魂出窍之后，却好像一下子得了神通，把人生的至理都想明白了。”

    景幻雪说道：“愿闻其详。”

    李煜说道：“人生三修炼——看得透想的开，拿得起放得下，走的正行的直，可是过去，朕却看不透，想不开，拿不起，放不下，真是枉做一代君王啊。”

    景幻雪说道：“皇上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错生帝王之家，也许皇上就将有另外一番成就和功绩。”

    李煜说道：“可是偏偏朕就是正在帝王之家，赶上这个混乱时节，朕也看到南唐的金陵百姓现如今早已经忘记了亡国之痛，依然过着自己的日子，好像比朕在位之时，更加好了。”

    景幻雪说道：“现如今江山一统，百姓安康，才是民众夙愿，适才听到皇上说起人生三修炼，美女倒是悟出了人生三为——和-为贵，善-为本，诚-为先，这个和字对于百姓生活是何等珍贵，可是过去数十年间，中原各地纷争不断，让几代百姓就活在饱受战火的混乱时代当中。”

    李煜叹息一声，说道：“人人其实都想好的，可是偏偏就是好不了，这也真是天意弄人，想来朕继位之时，也是希望励精图治，让百姓活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可是事与愿违，南唐受到幻宋威胁，只能是割地赔款，进献求全，可是到了最后，还是节节败退，国破家亡，这是不是一种宿命的安排？”

    景幻雪忽然想起李璟夫妇一起去往春花庵和秋月观祈福的事情，于是说道：“当年，我与先帝相见之时，先帝曾经在春花庵和秋月观许下心愿，希望你能做一个千古一帝，如今看来，这个愿望也是实现了，千古词帝一定就是后世对你的评价。”

    李煜看了看景幻雪，忽然流出几滴泪来，哭着说道：“后世的评价又有什么用，一切都是虚空，就算后世再如何称赞朕的词作，朕也还是一个空虚无助的孤魂，而赵光义，他便是身后饱受骂名，不还是统一中原的英名雄主么？”

    景幻雪看着李煜不断抽泣之状，不禁黯然神伤，她没有再去安慰李煜什么，而是和玉箫上仙独自离开，景幻雪觉得，这个时候让他独自待在这一片故国佳丽之地，才是最好的选择。

    景幻雪回想着李煜抽泣的背影，心道：“这个世界没有悲剧和喜剧之分，如果你能从悲剧中走出来，那就是喜剧，如果你沉湎与喜剧之中，那它就是悲剧，李煜的悲剧就在于他走不出来！”

    景幻雪和玉箫上仙离开皇宫，出了金陵城，直奔苏州而来，此时的苏州剑派早已经是天下第一大剑派，来到这里求学剑法的人络绎不绝，管家常久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景幻雪见到苏州剑派日益壮大，心中感到无限宽慰，景幻梦看到景幻雪和玉箫上仙，很是高兴，说道：“你们回来了，看看咱们苏州剑派，是不是壮大许多？”

    景幻雪说道：“是啊，妹妹在家之时，真是费心辛苦，我想去爹爹的坟前看看，你们和我一起去吧。”

    景幻雪等人一起来到爹爹景儒轩的坟前，先是对着墓碑磕头，然后景幻雪双手合十，说道：“爹爹，女儿来看您老人家了，说起来，爹爹已经过世三十余年，可是一切过往却还好似发生在昨天一样，爹爹，现如今苏州剑派已经是江湖第一大剑派了，女儿没有辜负爹爹厚望，终于将苏州剑派发扬光大，另外杭州剑派也已经重建，是由苏州剑派的连家兄弟掌管担任掌门，连家兄弟虽是苏州剑派的门徒，却不想让杭州剑派成为苏州剑派的一个分支，只希望这两个兄弟能够将杭州剑派发扬光大，也算是了去一段过往心事。”

    三人拜别之后，回到剑派，景幻雪说道：“咱们苏州剑派共有多少门徒？”

    景幻梦说道：“现在有将近五百多人。”

    景幻雪说道：“这样，你马上召集这些门徒，我有话要对大家说。”

    景幻梦马上就去召集苏州剑派所有门徒，不到一个时辰，苏州剑派所有门徒都站在庭院之中，整齐列队。

    景幻雪看到大家如此整齐，心生无限感慨，她站在前方，看着大家，说道：“各位苏州剑派的同门师兄弟，大家可都认识我是谁？”

    这些门徒大多数是新加入到苏州剑派，对于景幻雪并不熟悉，景幻雪看出大家的表情，说道：“我的名字叫做景幻雪，年纪比你们大，入门比你们都早，应该算是你们的师姐，师叔辈。”

    众人一听说是景幻雪，马上就发出惊讶羡慕的神情，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神仙，而做神仙都是大家梦寐以求的事情。

    景幻雪说道：“我想大家来到苏州剑派学习武功，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强身健体，行侠仗义，将武学发扬光大，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见见我，想知道如何能够获得机缘成为神仙的，对不对？”

    众人都纷纷拜服，行礼说道：“大小姐冰雪聪明，洞彻人心，实在拜服。”

    景幻雪说道：“我今天要和大家讲的，既不是第一件，也不是第二件，而是想说说我成仙之后的感悟——第一个感悟就是对外，我明白了仙界，凡界和魔界的关系，我们都是在三界之中，无论是什么人都逃不出去这三界，离不开这三界，我很是幸运，获得机缘，修道成仙，可是做了神仙之后，我也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当初一颗懵懂无知的少女之心，已经不再年轻，这些过往的经历也磨去了我许多激情，让我现在多了沉稳，和外表并不相等的老练，大家都曾经听说过一样神器，叫做烽火灵旗，拥有烽火灵旗的人就可以号令四方，夺取天下，可是这灵旗却因为一次意外断成两半，为了恢复灵旗威力，我遍走神州，寻找二十二神器，让后让烽火灵旗重现威力，能够早日统一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可是却事与愿违，灵旗恢复神力之后，却被我的徒弟盗走，让李存冒得到，此人向来心怀鬼胎，虽然得到灵旗，可是灵旗却没有在他的手中获得威力，如同废物一般，最终丢弃，后来我又认识了南唐李煜，他在位之时，不思如何增强国力，励精图治，而是大兴土木，整日阳春白雪，让百姓负担沉重，怨声载道，当幻宋大军打来，百姓军士纷纷倒戈，李煜为了挽救南唐国运，看到大兵压境，急忙从我手中夺取灵旗，想要扭转颓势，可是依然事与愿违，未能阻止幻宋大军的进攻，最终国破家亡，由此我也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无论你有多强的武功，有多么强大威力的神器，没有民众的支持，有没有百姓的拥戴，都是没有用的，任是你武功再高，法力再强，与百姓心愿背道而驰，就将走向灭亡。”

    在场所有门徒听到这里，都非常震撼，再次拜服说道：“弟子谨遵教诲。”

    景幻雪说道：“大家都很羡慕我做了神仙，可以长生不老，可是大家未必之后我成仙之后的经历的种种磨难和那些不堪回首的心愿，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使我终于明白——人生的轨迹是曲折的，有些人在曲折中奋进，随后便是跳跃式地上升，而有些人却是自暴自弃，颓废一生，最终一事无成，我看大家都很年轻，有的好像才十五六岁便来学艺，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只是我要告诫你们，不要在顺境时得意忘形，不要在逆境时自暴自弃，人生漫长，不可荒废颓废，面对逆境，也不要埋怨上天不公，默默接受已有的现实，接受一切真实的一切，然后暗下决心，奋发图强，永远记住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大家学了武功，便是武林中人，如果说大家都是一滴水，那么武林就是融汇大家每一滴水的江河湖海，永远不乣因为自己的一时私念，而让这边江湖污浊，只要不改初心，你终于有一天会拥有自己的一片天空。”

    此时，在场众人再次拜服说道：“弟子谨遵教诲。”

    景幻雪说道：最后还有三句话要说给大家听——正所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大家都学会了武功，难保自己会不忘初心，但是希望大家永远记得要从心所欲要顺其自然，从心所欲要随遇而安，从心所欲要不逾矩。”

    在场众人听了这话，纷纷说道：“我等谨遵教诲，从心所欲要顺其自然，从心所欲要随遇而安，从心所欲要不逾矩。”

    景幻雪看到大家不断重复着这段话，感到很是宽慰，事后，玉箫上仙找到景幻雪，对她说道：“欢雪上仙，你今天对大家说的那些话都是至理名言，我听了都很受用。”

    景幻梦也说道：“是呀是呀，大家都可崇拜姐姐，都以是苏州剑派的门徒为荣呢。”

    景幻雪说道：“这些都是经历之后感悟出来的，希望大家都能真心听进去。”

    景幻梦挨近景幻雪说道：“姐姐，你和上仙什么时候成婚？”

    玉箫上仙看着景幻雪，似乎在期待她的回答。

    景幻雪脸上一阵绯红，她看着玉箫上仙，心里忽然又想起了叶云飞，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时间是治疗心灵创伤的大师，但绝不是解决问题的高手，景幻雪忽然想要说什么，却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卡住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只是微启朱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后人对景幻雪修仙除魔的经历，十分敬仰，著有古风一篇，以叙其事曰：

    正邪逐鹿汇灵山，魔柱横出怯群仙。

    魂惊魄悸飞神剑，黑云漫遮气如山。

    斩龙伏虎芒掣电，古洞藏珍妖亦欢。

    苍穹惊见鬼灵异，龙飞冲霄剑光寒。

    机心难访迷信戬，推云拨雾玉生烟。

    二十二件神方器，月溯前因皆有缘。

    弥天银光呈幽瘴，雷电彻地破妖蚕。

    鸿悲迷幻诛千魅，联剑风云心永连。

    冰窟霜魂凝异彩，石破天惊远瀛观。

    天降神威败群魔，生死苍茫警长年。

    孽重忧危心福至，惊霆裂地破异端。

    满目山河空念远，雪舞神州侠永传。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