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太当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在这时,双方僵持间,这幢四合院的主屋内,突然传来了一道苍老虚弱的声音。
时苒有些诧异。
而刘太太听到里面的声音,终于不再阻拦,眼泪在眼圈转,口中默默的道了句:“我们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时苒有些愧疚。
可是为了父母的死因,抓住时茹的把柄,她必须来拜会刘盛。
默默吸了一口气,在阿翔的陪同之下,时苒两人还是缓缓的走进屋中。
只见里面一样是古色古香的装设。
四周的墙壁上,全都是使人静心的横幅与壁画。
其中几幅山水墨画,便是连时苒看了,都感觉福至心灵般,莫名的舒缓。
“阿翔,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单独进去见他。”
“可是……”
“没关系,就两个老人!”
考虑到待会儿她问的问题会很敏感,阿翔又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未免让里面的老人有不适感,时苒决定单独面对。
“刘医生,幸会。”
走进去,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透出。
时苒不由得微微蹙眉,却没有半分嫌弃。
看到对面的榻上正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脸上的面色蜡黄,瞧着身子并不是那般舒朗。
“冒昧拜会,还希望您不要见怪。”
“坐吧!”
正在刘太太心酸的想要说话,刘医生却先开口,有些无精打采的抬起头,勉强对着时苒挤出一丝笑。
“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们迟早都会来找我,不过是早晚而已,哎!”话至此,刘医生叹气,像是回忆过去,一脸悔意。
“老伴……”
刘太太眼眸都湿了,脸色也很是难看。
“去吧,去泡壶茶,别怠慢了贵客。”
刘医生无所谓的笑着,意思不难理解,就是希望刘太太不要打扰他与时苒谈话。
时苒见此,原本满腹的疑问,大多都变成唏嘘。
“不急,您先喝口水。”
她亲自为老人倒了杯水递过去。
刘医生望着时苒,目光轻晃间,却忽然泪目。
“像!”
“像极了!”
时苒不解的看着刘医生。
刘医生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才目露酸涩道:“当年,我的确是接待过一对姓时的夫妻。”
“我还记得,两人当时是出了车祸,被紧急送来医院。”
“由于伤的太重,医院很快将这一台手术交给我来处理。”
“我当时因为我儿子跟儿媳吵架,一时间耽误了时辰,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不及抢救……”
说到这里,刘医生深表亏欠。
“我很抱歉,当时我如果没有因为私事去晚,兴许那一台手术是可以成功的!然而,这世间,最缺少的,就是后悔这一种药!”
时苒默然。
紧接着又听到刘医生说:“不过,我当时去的时候,好像听到护士说了一嘴,明明被送去的时候还没有那么严重,可是,似乎有个人自称家属进去看过以后,就恶化的非常迅速,甚至来不及进行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