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育儿管家已经拨了电话去问候,对方只说待定,未有确切的回来时间,但能肯定的是会回来,然可笑的是,问陆家老宅那处竟说她并未在寝室里休养生息,这两日都未曾露面出现。
想到这里,手中的树杈被折断,果实随之掉落到泥土上,白玄蝉垂眸看了眼污泥中的一抹刺眼酒红,转身回到主屋。
待到入夜时分使唤佣人来报宋初沁已经回来了,白玄蝉不为所动继续盘弄着手里的花,锋利的园艺剪刀将花枝斜着裁断,插入青瓷纸槌瓶中,见状使唤佣人紧接着将宋初沁递来的病例单呈到她眼前。
扫了眼那盖着印章的病例,插花的动作未停只不过蹙眉咋舌了声,立刻会意的使唤佣人立刻提出让家庭医生再给宋初沁看看的请求,理由是免得她未痊愈沾了病气给小姐,话落蹙起的眉头舒展。
终于花枝修剪完全,佣人捧着刚插完花的花瓶按照白玄蝉要求摆在大厅里,正归置着物件,大门从外面推开,背对着大门的白玄蝉不以为意继续指示佣人将花瓶摆在自认为合适的地方。
直待大门第二次被推开,在场的佣人看见来者全部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恭敬鞠躬,于此刻白玄蝉才转过身,果不其然这次进屋的才是主子,她转头看去,一旁果然还有‘面壁思过状’极力缩小存在感的探路者彦北。
“老婆。”陆京墨拿不准她现如今的心情,试探性喊了声。
“吃过了吗?”白玄蝉如往常般询问,嘴角浅笑盈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发间点翠珠钗的流苏平静落下,在水晶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还是想先去洗个澡?”
如果是扑头盖脸的责骂或许不至于陆京墨会觉得那么愧疚,他张了张嘴一时间哑口无言,心中打好的腹稿荡然无存,见状白玄蝉把手放在身前捏着向他走去,正当陆京墨以为她是准备直接动手时却不料她张开口环抱住他的脖子。
耳边是她如释重负的一声长叹,轻轻道:“回来就好,下次加班的话,告诉我一声,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那声叹息像柄尖锐的利刃直直地戳进了他的心脏,陆京墨发颤的手紧紧回抱住她,愧疚感在此刻飙升,他后悔为什么要说出那个谎言,想要坦白,但话到嘴边却没有勇气说出口,倘若现在坦白的话,会不会让她觉得是在欲盖弥彰。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到底会不会相信,与其解释倒不如就此结束,陆京墨自私地想着,埋首在她颈间不再说话。
幸甚至哉,极力想要减小自己存在感的彦北在两人相拥时仍旧压低了头,如果他抬起头来定然可以看见白玄蝉眼中呼之欲出的杀意,还有强烈的隐忍,手紧握着骨节明显泛白,手背上清晰可见的青紫色脉络。
苑秋是第一个,但不是白露做掉的最后一个,她只不过是青萍之末的风,在她后面是不计其数想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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