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花信:也不是哦。】
【不可:那我猜不到了,总之不会在我身边。】
【南楼花信:猜不到拉倒,我还有事儿先去忙,忙完和你说。】
【不可:好,等你。】
聊完抬头再看陆京墨已经把那串女性化的车钥匙收起来了,见状西拾也不多问,低头继续看向手机,相互沉默着回去。
主屋的西侧筑着鱼池,池中畅游着几尾锦鲤,红白相间的影子偶有浮出水面,池周种植着苍劲挺立的水松,正值夕阳的余晖映照水面波光粼粼,挂在檐下的风铃轻动声声悦耳,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内灯火阑珊。
路过时无意间的惊鸿一瞥让陆京墨不由地驻足,窗内是白玄蝉侧坐在羊绒地毯上,米白色的缎面长裙下隐隐约约勾勒出她交叠的双腿,微卷的长发拢起绑着一根素色发带,系起的蝴蝶结软软地垂在发间。
碎发散落在她脸颊的两侧,素手抬起轻轻捋过发丝拨到耳后,眉眼淡淡何其温柔,夕阳的光影环绕着她如梦似幻,在她身前,陆观懒懒地躺着两只小手扬起抓着空气,这时白玄蝉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眼前,陆观开始奋力地抓起她的手指来。
很难得,有朝一日回家竟可以看见如此其乐融融的场面,可遇不可求的场面自然是要记录,陆京墨随手能够到的只有手机,刚拍完一张照片,坐在窗内的人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朝着他抬起头来。
两人对视一瞬,白玄蝉启唇轻笑着抬起手向他挥了挥,霎那陆京墨首次深切地体会到了来自家庭的幸福,绵绵软软的,很可爱。
然而对白玄蝉来说她感受不到所谓‘幸福’,她这么做只不过是掐准了陆京墨内心所缺失的拿份来自家庭的爱,程闲月死得早,陆遂之又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陆老爷子独裁专横没人情味儿,陆京墨的生长环境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生长在陆家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中,亲情就是个可笑可悲的词语,所以陆京墨是个极度缺乏关爱的人,他极度向往家庭,并且期待着回归家庭,他需要一种叫做[归属感]的东西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缺。
当看到白玄蝉和陆观在一起和谐融洽的画面陆京墨甚至有种不真切感,他怀疑是自己对这种画面过分的渴求导致的错觉,尤其是在白玄蝉向他招手时,于是他加快了回家的脚步,直到开门真真切切抱到白玄蝉的那一刹那他才相信这是真实。
“怎么啦?”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到的白玄蝉诧异着,轻推开他的肩膀仰头只见他眼眶中闪烁的泪光,倏然她愣住,从认识他迄今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婆。”说着陆京墨又紧紧地抱住她,夹着丝丝哽咽喃喃道,“我真的好爱你。”
心脏在此刻剧烈地抽痛了一下,白玄蝉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想要去抱他的手停滞在了半路,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但肯定不是喜欢更不是所谓的爱,白玄蝉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她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