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你这大老远过来,有何贵干?该不会是想我们,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吧。”
“额……这个嘛……”矢之悼遥望了眼白玄蝉离开的方向,起身走到两人身前,一手搭着一个人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不瞒你们说,明儿我就要继位了,我这个心里有些,小小、小小、小小的紧张。”
“然后呢?”西拾继续问。
“没了,就是有些小小、小小、小小的紧张。”
“那咱们为什么要说得这么偷偷摸摸?”陆京墨问着。
“因为我担心姐姐听见觉得我太怂了,好丢脸的。”
“昂……其实——”陆京墨从口袋里将手机掏出来,挡着二人的面儿调出一段日期在昨天夜里的录音,白玄蝉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说起来过两天就是矢之悼的继任仪式了,那他肯定会紧张得睡不着觉吧……”
“欸——!?”
“不用听见她就知道欸。”幸灾乐祸的西拾听完乐子还不忘火上浇油,“矢少你不用躲躲藏藏了,白露对你那性格是一清二楚,那你看得那叫一览无余,你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露露让我明儿早些过来给你打气的,说我在的话你或许会放松些,让我到时候多夸夸你,说你是最棒的。”隔岸观火的陆京墨继续雪上加霜,“讲真,她对你确实很关心,搞得我都嫉妒了。”
听到他们两个乱七八糟的安慰话矢之悼觉得心里更堵了,本来就只有紧张的,现在又多添了些抑郁,狗不是人,但这俩玩意儿是真的狗,矢之悼反手把两人推开,回到自己的沙发上抱臂生闷气。
见状陆京墨随即走过去,半坐到沙发扶手上搭着他的肩膀认真宽慰道:“其实我继位前一天也紧张,生为世家的继承人,谁不是紧张过来的,反正明儿我肯定会提前过来,有我在你怕什么?放轻松点儿。”
“可我记得风起哥就没紧张啊,他继位那天还有心思和女人在后台打情骂俏,要不是我不巧去敲门,人两个就在里头做起来了。”
“……他这个种马。”
既然提及了程风起,那么矢之悼顺理成章地回忆起了阅兵式那天的惨剧,虽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但午夜梦回自己仍旧会想起那天的场景,明明当时是真真切切射出了颗假子弹,然事后他却没有逃出生天。
尸体也是在当天就火化了,看见是就已经是骨灰了,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再后面就是江寒过来兴师问罪,那场单方面的殴打之后两个家族彻底决裂,可矢之悼迄今都觉得自己那颗子弹确实没有问题,他是无辜的。
旧事重提,陆京墨悄无声息地看了眼西拾,后者蓦然起身说去上个消肿的药膏离开,正巧沏完茶的白玄蝉端着三盏茶从茶室里往外走着,两人撞见,没等白玄蝉说话西拾就拉着她又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