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故作风雅的说辞总该比假仁假义强。
霜机愁眉不展,此前一心追踪胖子下落,竟连这东海之上将要滔天的怨气都没有发现,如此回忆……便知晓自己坏了大事,当即又问:“那两人意欲何为?”
余杭摇头,又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此事来龙去脉,只是那两人似乎在炼制某种法器,听他们说叫什么劳什子的吠陀铜像,一听就知道不是好物件,十分邪乎!”
霜机舌桥不下,睁大了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问道:“什么铜像,你再说一遍!”
“吠陀铜像……怎么了,为何一惊一乍?”
丫头森然道:“雪宫历史悠远,自然有许多独到底蕴!这世间法器不胜枚举,其善恶之分皆与宿主有关,如大善者一棍成就药师佛,这药师棍便以慈悲而存……吠陀铜像不似寻常法器,完全是一件不该存在的东西,法器典籍中有记载,吠陀曾是西天罗汉尊者,却因犯杀孽而堕入阿鼻道,武帝年曾有术士炼制吠陀铜像,最终一州万里人畜草木皆不复存在!其后武帝以大神通将之镇压,后世流传记载寥寥,连野史也仅用一场瘟疫掩盖此事,若他们真在炼制吠陀铜像,只怕扬州一方绿草如茵,最终会化为乌有!”
余杭鸡皮疙瘩猛然而起,也没有想到那两人会如此丧心病狂,可如今已然坠落深渊,又如何能去阻止这苍凉世态……
一阵沉默,两人各有所思,丫头在懊恼自己先前的莽撞行为,胖子则在思索与之交手时的感悟。孙王羡不是庸人,找到余杭传授剑道自然不会无的放矢,遇强则强之人最适合以战养战,若以江湖为磨刀石,待到心境大成之日,必然能稳入天下十大之列。
阴风忽起,延绵不断,伴随若有若无的古怪哀嚎,让本就漆黑一片的深渊更显恐怖慎人,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鬼神之说十分敬畏,有意无意向胖子靠近了一些,言道:“雪宫有密法,可传危难于千里之外,只是师傅尚在闭关……恐怕暂且无用,若不嫌弃……我可背你前行,去一探这深渊如何?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胖子表示赞同,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其实说到底还是女子容易吃亏,不禁在心中感叹:“没想到胖爷也有遇上艳福的一天,当真有些突然,妙哉!”
霜机背起胖子顺着一处方向前行,练武之人自然不怕胖子有多沉,只是先前用脚与对放硬碰一下,至今仍在隐隐作痛,走起路来便愈发缓慢……
朝前莫约半里,海水从脚脖处降到了脚底,又过片刻似乎踏上了一片陆地,这土壤干裂,一瞧便知常年不遇水,胖子突然在丫头耳畔惊呼一声,言道:“霜机,你看前面……”
一块巨大石碑矗立于玄武背上,“东临深”三字在黑暗中透着淡淡红光,在顺着光芒朝后一瞥,围绕一处中心点,有一具具骸骨东倒西歪,竟不下百人。
霜机忽而拔高气势,森然道:“胖子,有东西在朝这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