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一座江湖甚是危险,仅人心叵测就已经让自己难以应付,故而怒意与杀意滋生,笑面佛横眉怒目,一剑刺向黑影!
东临渊横风倒灌,一时间尽顺剑意归余杭之手,齐力撼退这庞然大物,见石碑朝后退去,霜机暗自惊讶,没想到对方受伤后,在无法拔剑的情况下还能使出如此招式,当真人不可貌相!
余杭一改往日痞气,严肃二字充斥脸颊,森然道:“丫头,莫要大意!我尽力一剑也仅能将它撼退,并未造成什么伤害……这劳什子的蜈蚣,绝了!”
历史在暗黑中总是惊人相似,当年那位武帝初遇这凶龙之时,也顺口碎了“绝了”二字,也算是对蜈蚣的一种佩服,这一身坚硬躯壳只怕与佛门大罗汉也相差无几了……千百年后,这蜈蚣在胖子的一剑剑下愈发暴戾,而后者则是脸色苍白,就算他此时没有受伤,也耐不住这般肆无忌惮的挥霍,故而喝道:“丫头,该如何对付这东西!你可不要藏着掖着,不然咱俩都得玩完!”
霜机暗自嘟嘴,平日里看书皆是一目十行,也就闲着无聊打发时间而已,谁会想到今日还须靠古籍救命?所幸努力回忆一番,还可记起些零碎片段……
当年应龙入海,与距离成精只差一步的东海凶龙大战,而后总能依靠水性在关键之时逃走!武帝无奈,只得苦思冥想另辟蹊径,最终顿悟于东海之畔,以大神通斩出东临渊,将石碑打入蜈蚣首,断其长生根,虽可苟延残喘,却无法再有精进……事后武帝回朝,有个忠心不二的将领笑问:“大哥,你为何不直接将那怪物诛伏?东临渊的手笔也太大了些……”
武帝扬起嘴角,却没有笑意,有一份伤感苦乐自知,他言道:“精怪得日月照拂修炼不易,我若斩它也必会牵连自身……也罢,就当是给后辈留个大机缘,若有人能勘破东临万里深,赠出武帝剑又如何!”
“大哥…你忘了玉与剑不分的规矩?”
“规矩都是人立下的,自然也能由人去改……你统领大军一定不可迂腐偏执,否则永远都只能在前人的阴影中行走!武帝剑与盘龙玉自有归宿,若有一日这两者再一次结合,不知会不会依旧独领人间起落……”
石碑又一次靠近,霜机高高跃起率先掠出,喝道:“胖子,石碑才是关键!”
雪花若隐若现,丫头在空中一拳轰出,全力之下震得四周一片颤抖,连黑暗中都出现了一丝涟漪!只是在一声低沉嘶吼之后,这位从雪山而下的先手女子,如炮弹一般朝后远远倒飞,甚至连稳住身形的余地都没有……
余杭有心无力,自然没有办法去接下霜机,却又一次咬牙拔出了霜霄剑,嘴角抽搐,嘴里碎道:“若今日因为害怕疼痛而不拔剑,我算什么剑客?”
胖子笑了,似乎从盘阳后便没有笑得如此轻松过,当即悠悠叹道:“我有故人抱剑去,斩尽春风未肯归!原来这便是剑客的滋味……”
剑意霎时平地起,余杭如剑仙一把凌空而立,在黑暗中盯着石碑划出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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