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打算出言反驳,却瞧见面前几人面红耳赤,回头一望顿时感觉坠入了冰窟窿,当即作揖哆嗦:“参……参见军师!”
陈玉知并未动怒,目前大军中鱼龙混杂,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当即笑道:“既然怕死,又有燕老将军撑腰,为何要到军中受这份罪?”
众人在营中垂头不语,一人将酒壶小心翼翼藏起,暗自庆幸陈玉知似乎没有发现众人正在饮酒,谁知又听一句:“喝酒便喝酒,藏着掖着干啥,当年我在西府军中时,也经常偷偷找一个老家伙偷酒喝,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大事,说起来还真让人怀念……”
众人刚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回到了原处,谁知还有下半句:“但是……我喝酒轻狂是因为年少,上阵杀敌却从不退缩,如你们这般贪生怕死还偷酒喝,让一个爷们扭扭捏捏活成了小娘子,那还有什么意义?”
陈玉知转身碎道:“自己跟我走吧,找人抬你们出来可不好看!”
夜间军中忽明炬,滚滚狼烟掩于夜幕,陈玉知将几人带到了燕西檀大营外,随着火光愈发明亮,朝此处而聚集过来的人也逐渐变多,直至步骑双统将军走出营帐,这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斗正式拉开帷幕……
“陈玉知,深更半夜搞出如此阵仗,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将军瞥见一旁侄儿,似乎有了些怒意。
小泥鳅朝对老将军呲呲瞪眼,陈玉知也没有理会对方不给面子直呼其名,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人仗着关系在军中不守规矩,偷喝酒的小事其实也无伤大雅,但若想踩着别人的尸体混军功,依靠老一辈的庇护为所欲为,在我郢京大军中绝不能发生!”
似乎理亏的老将军尚未缓过神,便瞧见燕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舅舅,我们只是偷喝了几口酒而已,哪里有犯什么大错,休要听他胡言乱语!”
燕西檀并不护短,但也瞧不得自家小辈在人前受罪,被别人扣上莫名其妙的屎盆子,故而怒道:“陈玉知,你可别太过分,今日的你与一介儒生没有区别,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青衫黑剑?”
陈玉知养气多年不假,但唯独养不出一身波澜不惊的好脾气,要说这火气之旺更是年复一日高,他当即冷笑,小泥鳅不知何时如闪电一般窜动,每一道弧光都会击中燕北几人的窍穴,而后者便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白发随风飘扬,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军师畅笑道:“燕西檀,我确实没了修为,也确实握不起那一柄黑剑月华,但今日想收拾尔等依旧不费吹灰之力,本想与你好好说话,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休怪小爷不留情面了!”
一阵风吹过,由轻到重,由缓至急,只见得陈玉知一手抬起,随后下压,如同当年仙人撼楼阁的茅山小道一般,磅礴压力如山塌陷,燕西檀一众嫡系将士统统被这一手压在地上喘不过气……
“士可杀……不可辱!”燕西檀老脸贴地,用尽全力喝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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