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轻举妄动。”瞎子的声音粗糙的像老树皮被火烧了似的。“别以为我是瞎子就不知道你在哪儿。”我依然悄无声息的向他走去,他右手攥着残箭还在自顾自说着:“你的动作我都知道……”我都走到他身前了,他还举着箭在哪儿自言自语。挥手一刀刺进他的脖子,再把他右手的箭夺过来重新扎进他的心脏。这样,总该死透了。
三个人都死了,我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血腥味一浪一浪的翻涌着,实在恶心。穿上鞋把刚刚散落的箭一路捡回去,走进石门里,才发现里面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石室。没有刀枪暗器,没有物件陈设。
墙上有一个手掌的凹印,我把手贴上去往里摁着,对应的石壁便轰隆隆的震动起来。石壁裂开一个新的洞口,我走过去一看,整个人都楞了。
这哪里是路,穿上铁鞋也不定走的过去。
密密麻麻高低不齐的铁钉长在地表,完全没有可以安稳落脚的地方。我撑着冰凉的石壁,看了看这路大概有五丈远。当下恨不得本人就是村里说书先生口中的轻功高手。
回头看见哑巴的尸体瘫在石门口,我拳头一握有了主意。我把两个轻些的尸体拖了过来,气喘吁吁的休息了片刻,便将尸体摊到铁钉路上。
尸体为毯,脚下踩一个,手上拖一个,走一丈换一个尸毯。
一步步走过去,脚下踩着的尸体血大概都流光了。我不去看他们如同渣滓的残躯,却无法忽略从脚掌传遍全身的触感。
走完铁钉路,他们的后背千疮百孔,我扭过头,搂紧左臂的箭继续往前。
只不过拐了一道弯,洞口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心下一阵狂喜。我赶紧加快速度跑过去,石道里响起我急促的脚步声。
到了石门前,我扣动门上的铁环,门外没有反应。两扇门严丝合缝也根本不可能用手拉开。这里也没有什么机关按钮。除了有一根粗壮的麻绳挂在墙顶的铁环上垂了下来,根本没有别的东西。
等等,麻绳!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从我一路走来的方向就响起了“哗哗哗”的水流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我的脊背升起一阵寒意。果然,一大股水流涌进了弯道口。
照这个速度,要不了多久我就得折在这洞里了。没有别的办法,我把箭一扔,双手抓住绳子脚踩着石墙开始往上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手心出汗了的缘故,还是刚刚运尸体时耗费了太多力气,现在抓着麻绳总有一种抓不稳随手要掉下去的感觉。
爬到中间,一个没抓稳我掉了下去,“噗通”一声落入水里。我看见刚刚勾在铁钉上的肉屑布片在水中浮动,胃里翻起一阵阵的恶心。
起身抓起水面浮起的箭,划开衣服下摆撕成两块宽布条裹在手上,再次抓住麻绳,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必须爬上去!
水流声刺激着神经,我的脚踩在墙上开始止不住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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