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矛,抽矛不得,却未及反应,被蒙骜砍成两半,血腥场面不忍直视。蒙骜虽有万夫不当之勇,然而身下战马饱受重伤,力竭倒地而亡,蒙骜一个翻滚稳落在地,折断胸前的箭身,蔑视的吐了一口血水,“就这点本事?”放箭之赵将似乎受到侮辱,夹马便向蒙骜冲来,蒙骜用尽全力,将大砍刀投掷出去,大砍刀不偏不倚正中来将胸膛,来将不抵被带飞数丈之远钉在地上,气绝身亡。
......
已到午时时分,秦赵仍在胶着之中,胜负难分。
“将军,士卒一天未进水米,是否暂且撤兵修整?”
“我军疲惫,秦军亦是;我军一日未进水米,秦军亦是。眼下正是敌我胜败之关键时刻,如若撤军秦军必然趁势掩杀,我军岂不败矣?!”
“将军,可是......”
“报,故关守将赵非求见!”
“什么?赵非!叫他过来。”赵括疑惑中带着吃惊,难道故关......
“罪将赵非拜见将军。”
“你不守好故关,来此作甚?难道......”赵括有些明知故问,但还是希望赵非能够亲口说出其他事由。
“罪将无能,丢了故关,特此请死!”赵非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递给赵括,“这是秦将王翦书信,还请将军过目。”话音刚落,便抽剑自裁于军前,众人惊慌失措的将目光都集中在赵括身上,只见赵括摊开竹简,一字一顿大念道:“故关失守,赵军败矣。长平之败,赵括首责!”
“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不要慌,不要慌,至此之际,取胜难矣。唯有保全实力另做他图。”赵括失落而又愤恨的说,“难道,难道秦军主帅并非王龁,而是......”
“武安君?!”
“哈哈,也罢,时至今日,我军主力尚在,当全力收回故关长平关,仰仗大粮山韩王山重建防线抵御秦军。”赵括自我安慰却又心有不甘的说道,“传我将令,全军停止攻打秦垒,撤!”
“将军,故关长平关已失,大粮山亦不知是否易手,若是此时回去,难免遭到秦军合围,不如......”副将一脸焦虑,从怀里取出羊皮地图,指给赵括看,“不如沿着丹水往东南撤退,取到魏国,辗转归赵也不失为一计上策。”
赵括接过地图,横在眼前,打量着这长平的山川河流,否定道,“不然,其一,若我军转道魏国,不说魏国能否放行通过,这一路走下去无疑处处挨打,我军已是疲惫之师,且战且退必然损失惨重。其二,若我军入魏,故关已失,国内无兵,秦军不出一日便可攻克太原、下武安番吾,邯郸天门大开,赵国危矣!”
“如此,我军唯有迎难而上,取其难而战其锐也。”
“狭路相逢勇者胜,不管你是不是武安君,我赵括不怕你,命令部队撤退,步兵结阵先退,骑兵掩护次之,不要让秦军咬住尾巴。”
“但愿赵中将军能够力挽狂澜,收复长平关故关。”
“眼下,唯有相信命运!”
“钲钲钲”急促的鸣金响彻老马岭,秦赵两军一时间泾渭分明,红色的曼胡之缨像是受了惊的鱼群,开始向着西北丹水方向靠拢撤退。赵军虽撤退匆忙,却也调度有方,骑兵左右两翼警戒秦兵趁势咬住不放,步兵在盾牌兵与弓弩手的掩护下快速撤退,秦军并未占到半点便宜。
“武安君,赵军撤了,我军胜了!”王龁有些激动,指着老马岭战场说道。
“为时尚早,赵军撤退只不过是我军战略的第一步。接下来,才是此战的关键!”白起务必凝重的说,“命令张唐蒙骜贴上去,缠住赵军主力,使其不能全力攻打长平关故关,向大粮山靠拢,王翦王陵那边也就没这么大压力了。”
“还是武安君考虑周全,眼下此三处确为全局关键。”
“另外,书信于我王:我军已截断赵军退路之长平关与故关,现赵军全面后撤,起欲借助山川之险将其围困在长平关-故关-韩王山-大粮山-泫氏之方圆五十里的三角地带中,还望我王能多征士卒,补充长平前线,起定不辱使命,吃掉赵军主力于长平,覆灭赵国指日可待,还请我王速决!”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