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箬惜不敢去想他话里的含义,手指慢慢搅动着果茶里的勺子,霍纪昀默默地看着她。下垂的眼睫毛,长而密,娟秀的脸上,眉眼间的轻愁微蹙是她最特别的气韵。跟前几次见面不同,今天的她似乎眼底隐藏着什么暗流。时而深沉,时而轻忽,是因为从小的命运多舛,导致她的性情跟别人不一样。还是因为院长的病情令她不能忧心忡忡。无论是那种,他知道自己是放不下她了。
宣箬惜,这个外表秀雅,眼底带着轻愁的女孩。超乎她年龄的沉静忧伤,令人对她心生怜惜。从来没有这么在乎一个女人的感受。哪怕是出于爷爷的命令,若是不和他心意,他又怎么会真的顺从安排。
对她,他是不一样的。
宣箬惜尴尬的地抿抿唇,“感谢霍少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我非常感激你的帮助。谢谢你对院长的关照。”听着她说完,霍纪昀只是笑笑,俊朗的脸上没有半点疏远客套。
“客气的话在我们之间,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我们来说点有趣的。”宣箬惜不明白他的意思。霍纪昀见她疑惑,就对他眨眨眼。宣箬惜错愕的张张嘴巴,没想到堂堂霍少居然还会开玩笑。苍白的脸颊上有了一丝羞涩的红晕。
“你之前,跟我爷爷说,你是音乐系毕业的?”
“呃,是的。”宣箬惜迟缓地点点头。
在前世,她也算半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自然不在话下。现代的乐器她就只会弹钢琴而已了。
“我的生日在冬季。”霍纪昀忽然说起,宣箬惜这次没有表现太吃惊。而是微微一笑地说:“哦,这么巧啊,我也是呢。”
“是吗,那我们真是有缘分。”霍纪昀的目光一直看着宣箬惜,宣箬惜却眼神闪躲,尴尬的笑笑。服务员适时的端上午餐,这才让宣箬惜悄悄松口气。刚才真的好难为情啊,心跳都差点要涌出喉咙了。霍纪昀漆黑的眼底是深深地笑意。她的慌张,他全看在眼底。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几乎都在低头吃饭,谁也没说话。宣箬惜本就拘束,加上刚才自己“哪壶不提开哪壶”的言论,只能低头吃饭不发一言。生怕自己在说错什么,那就更那堪了。相对于霍纪昀也是习惯吃饭的时候少说话的人。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直到彼此盘里的食物吃的差不多,霍纪昀才抬起头。
“你平时吃饭也是不喜欢说话么?”
“嗯,食不言。”宣箬惜回答很快,却也是实话实说。
当然,最主要是看跟什么人吃饭。
霍纪昀挑挑眉,也继续低头吃饭。直到盘底空空,他们才终于互相对视。
“光盘!我们打了平手!”拿出自带的手帕,霍纪昀擦擦嘴角。宣箬惜的目光落在他的手帕上,这才想起,昨天他给她擦眼泪的手帕她还没清洗。
“霍少,您昨天的手帕,我还没清理,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手帕很多,那块你要是不嫌弃,送你了。”
“那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一块用过的手帕而已,难道我很小气?”
“啊,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我逗你的,出来一会了,我们回医院吧。”
“哦,对,院长该醒了。”宣箬惜立马叫来服务员买单。
霍纪昀宠溺的看着她笑笑。
“霍少,我们走吧。”买完单,他们一起走出去了餐厅。
在他们离去后,有个女人也走出了餐厅,刚才他们吃饭互动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用手机拍下来了。
福利院的,你果然有手段。居然能让霍少放下男性尊严。戴着墨镜的林夕气恼的坐进自己的豪车里。
她今天是路过这里,顺道进来吃饭的,没想到让她遇见了霍纪昀。原本还是上去打招呼,却不料福利院的也在。
于是她就躲在一旁悄悄偷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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