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无功而返,意兴阑珊地刘祚晨抬头看看当空的太阳,觉得,它就是故意使坏,不到立夏时节就如此火热,整个就是在助纣为虐!
“怎么样?奶奶怎么说?”
陈永峰这货,让他一起回家劝说老太太,愣是信誓旦旦地说刘祚晨能劝得动,这时看到后者垂头丧气像是被盐水卤过的白菜叶子,傻了眼,还犹自不死心。
“不肯答应,说是怕陈老爷子回家看不到他,伤心!”
“老爷子过世都几十年了……,这……这让小辈如何自处?”
“你……,准备准备,夜里,接应的人到了马上动身。”
“可是,我还没有回家见见奶奶……嗳…你等会……”
“跟陈奶奶谈过了,除了她老人家自己,都得退出霍州。”
转身向屋里走去,也不理会他陈永峰在身后跳着脚呼唤,刘祚晨想起了前世里的一则小故事。
说是,兄弟俩被仇家一路追杀,又一日,冤家路窄,哥俩撒腿就跑。问,知道了弟弟在身后跌倒,哥哥是否会回身将弟弟拉起继续奔跑逃命?
虽说,有些牵强将陈老太太和陈永峰比作那哥俩,没人说过哥哥饱读诗书,也不曾提及弟弟大字识不几个,境况却真的有些神似。
陈永峰骨子里比陈老太太懦弱,显而易见。回家,不敢面对或者说是无所适从,不回家又觉得孝道规制难以逾越。
就像正常逻辑思维那样,哥哥绝对不会回身拉上弟弟一把,道理很简单,哥哥有心救护弟弟,自然会迎难而上给弟弟创造逃命的机huì。
可他刘祚晨自己呢?他没敢想。
其实,无论生与死,都是在彰显一个人的内心是否强大,大字识不一箩筐的平头百姓如此,饱读诗书的孜孜学子也如此,当然还有高高在上的那些官老爷们。
“公子,你不是说伍六一不会有事?那他回到寓所,看不到咱们的影儿怎么办?”
愁眉苦脸地姚拴住,总算是逮着了机huì,紧随其后忙不迭地问着,一个不注yì,差点将站住了身子的刘祚晨撞倒,尴尬、难为情再加上心急火燎的神情,竟让他平时大大咧咧地胖脸拧巴到了一起。
自从跟随左右,刘祚晨很了解这帮穷苦出身的汉子,平日间,或许为争那一筷子红烧肉而面红耳赤,也会为谁透露了偷偷喝酒的糗事而恼怒不已,到了真章,还真是烩在一口锅里的肉那样的清晰。
“你们走,与有财叔汇合,我来断后。”拍了拍姚拴住的胳膊,刘祚晨故作轻松地又说道:“我是当朝驸马,且有皇差在身未能完成使命,哪个还敢于非难于我?”
“这……,能行吗?”不由得,很是后悔,不应该这时提起伍六一那小子来,不然,公子是否就随着队伍一起撤出霍州了?想着,姚拴住满脸凝重地说:“还是我和瘦猴俩留下来得了,一段日子以来,霍州这里也摸得透彻,有事发生再跑……”
“为何是你跟瘦猴俩?”
“我……一个人也有些怕……,嘿嘿嘿……”
“哈哈哈……”一扫苦闷,刘祚晨也被他给逗乐了,“怕还留下来!就这样定下来了,我,他们奈何不了。”
闪身急急忙忙地赶向屋子,刘祚晨要仔细研究研究地图上标注的路线,留下姚拴住一脸懵逼地左盼右顾,心中暗自骂道:你个不让人省心的伍六一,让老子颇为惦记不说,累的公子还要以身犯险在霍州等你,大家都要撤出霍州了,你他妈跑哪个老鼠洞里去了!
紧急系数退出霍州,是刘尚武亲笔书信建议,免得在如萱公主回京都之后,皇上陈擎有所举措而受了无妄之灾。
消息,是今天清晨收到的,刘祚晨相信,事关重大,不管是通过哪个渠道,陈胜那里肯定也是会得到边关事变的消息,第一时间将异己控制在势力范围之内,或是直接拘禁,自然是不在话下。
紧急通过飞鸽传书召集活动在四周的势力,让跟随自己左右的一帮人以及陈家人等系数躲出霍州,也确实让他一上午时间累的不轻,暗自祷告着,最好陈胜此时还未曾收到消息,这样或许能够将风险降到最低。
可,那伍六一跑哪去了?想着,刘祚晨抬手刚刚触及头皮,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嘶……”,那小子或许是发现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