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月眼神微移,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云牧城和灵黛。
她牵着凤苍栖手走到两人面前,看着和自己十分相似的灵黛,云卿月心底动容,又十分高兴。
她终于把母亲给找回来了。
母女没有过多的言语,相拥一抱,所有的话都尽在不言中。
云卿月轻唤:“娘。”
久违的称呼,让灵黛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轻抚着云卿月的脸颊,满是愧疚:“小月儿,娘对不起你。”
在她还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的时候,她就离开了她,让她一个人生活在的云家水深火热中,受尽了苦头。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她也嫁人妇,身为母亲也没能见证她最美的时候。
云卿月轻笑,落落大方:“娘别有愧疚,你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现在我们一家人团聚,过去的都过去了。”
她看向凤苍栖:“娘,这是我夫君,凤苍栖。”
凤苍栖颔首:“见过岳母。”
语气虽然冷淡,好在有礼貌。
灵黛看着凤苍栖,眸光第一时间落在他眉心间:“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而且你身上的‘昙花一现’竟然也给解了。”
凤苍栖淡笑:“月牙儿给解的。”
灵黛看云卿月的眼神欣慰又骄傲:“果然是我的女儿,比娘厉害。”
一边说着,四人一起下了山。
灵黛叹一声,语气惋惜:“当年我给鸢妃医治‘昙花一现,’可惜没等我把‘昙花一现’的解药配出来,鸢妃就香消玉殒了。”
灵黛挽着云卿月的手,笑叹:“说起来,当初娘还差点让你和苍栖定下娃娃亲。”
云卿月好奇:“最后怎么没成呢?”
云牧城也叹了一声,感慨道:“当初先帝中毒,你娘帮先帝解了毒,先帝赏赐你娘,就想着给你找一门好亲事,日后嫁到皇家也不会亏待你,那时候你娘和鸢妃关系走得近,本想把你许配给苍栖,但是鸢妃却不同意。”
“是因为看不上我?”云卿月打趣一声,眼神还不忘斜睨一眼凤苍栖。
“那倒不是,”灵黛被她逗笑,感叹道:“我们小月儿从小就出落得精致漂亮,鸢妃怎么会看不上你,她是怕害了你,因为苍栖遗传了她身上‘昙花一现,’她怕苍栖跟她一样,活不了多长时间,若是和你订婚了,岂不是害了你。”
凤苍栖垂眸挑眉,这件事他倒是不知情。
许是当初母妃不想害月牙儿,索性这桩亲事也没在他面前提及过。
所以这桩婚事也就落到凤亦轩头上了。
凤苍栖突然觉得,哪天有空了得去凤亦轩坟头上给他上炷香,好好感谢他一下,感谢他的有眼无珠。
灵黛摇头失笑,不免感慨:“没想到兜兜转转,你和苍栖还是走到一起了,还是你们两人有缘分啊。”
云卿月嘴角含笑,掌心被一只手指挠了一下,她回眸和凤苍栖相视,两人眼底皆是缠绵爱意。
她收紧掌心,轻轻握住他的手指。
落日余晖,把四人的身影拉得斜长,行走在山间清风中,一家四人的幸福又温馨。
哦,不对,是五个人。
时光静好,与君语。
细水流年,与君同。
繁华落尽,与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