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落洁现在犹如笼中之鸟,叶天切断了她和外界一切通讯,更不允许她踏出这个别墅半步,即使她只是从房间出来到院子里站一会儿也会有人在身后看着她。已经是第三天了,得不到外面的消息,她快要被心里的焦虑折磨得发疯,她无法得知木家那一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龙在岩一定出事了,不然知道她被困在叶天这里,他不会毫无动作。还有望舒,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安全,有没有人好好的照顾她。
文嫂看她一直站在风口里,出来叫她:“天快黑了,别站在这里,进去吃晚饭吧,叶先生应该也快回来了。”
周落洁很烦,揉着太阳穴,道:“吃不下,你先进去,让我在这里静一会儿。”文嫂没法,只好进去,周落洁这次隔了一年多回来,文嫂很高兴,以为她和叶天终于破镜重圆,更可况叶天又把林晓君送走了,以后这两人应该能过点安生的日子,但两三日看下来事情好像根本不是这样子,文嫂觉得周落洁跟以前不一样了,女人的心要是变了,只会比男人更彻底。
天色渐暗,院子里的灯亮起来,叶天的车从外面进来,见她站在那里,便从车上下来向她走来,周落洁依旧双臂环抱,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目视前方,忽略他的存在。
叶天站到了她身旁,抬手指了指眼前的一片花圃:“我让人重新移植了玫瑰,还是你最喜欢的白玫,你看看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周落洁早就发现了,原先被林晓君铲平了的玫瑰园现在又开满了她最爱的白玫,年年岁岁花相似,当然和从前一样。但是花没了可以再种上,心凉了却是暖不回来的,过去发生的事情就像她胸前的伤口一样,永不可能消失。
叶天看她盯着那片玫瑰看,笑了笑,叫工人拿剪刀过来,想亲自去花圃里给她摘剪玫瑰,周落洁的眼神从他脸上淡淡掠过,没什么情绪的道:“进去吧,文嫂说可以吃饭了。”
叶天手中还握着剪刀,他看看那片在微风中摇曳的玫瑰又望向已经向里走了几步的周落洁,便把剪刀递给工人:“剪了让人送到房间里来。”
叶天快走几步追上她,伸手揽她的肩,这次周落洁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强硬的推开他,她想过了,自己不能一直这样困在这里,至少得从他嘴里套出一点消息来,她得知道木家和龙在岩现在是什么情况。
周落洁今晚主动和他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叶天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他把她弄回来不仅仅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更重要的是他存了和她新来过的心思,所以他不希望看到她一直冷若冰霜的样子。
“文嫂还一直记得你的口味,做的都是你爱吃的。”他把菜推到她面前:“吃吧,你很久没有陪我一直吃饭了。”
这里的一切还是她所熟悉的样子,佣人还是以前那几个,屋子里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即使一切如旧,再回到这里,她已找不到曾有过的归属感。现在这座房子对她来说只是囚禁她的地方而已。
周落洁食不知味,叶天问:“怎么了,吃不下,还是才一年你的口味就完全变了?”
周落洁干脆放下筷子:“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叶天的好心情因为她这句话而跌落谷底,他夹了一口菜缓慢的嚼着,阴晴不定的盯着她看,一会儿才开口:“你要出去干什么?”
“总有我想做的。”
“你想做的事已经不必做了。
周落洁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后你要关心的只是和我有关的事,其它的已经轮不到你来操心了。”
“叶天!我是人,不是你养的一只狗,一只鸟,你没有权利把我一直囚禁在这里!”
“你错了,我有权利,我还要告诉你周落洁,直到你死为止都得呆在这里,不过我知道你现在不会那么轻易的想死。”
“我当然不会轻易的想死,我的丈夫我的女儿还在等着我,我怎么会想死!”
叶天把手中的筷子用力的向她掷过去:“你有胆再说一遍!”筷子重重的甩在周落洁的额头上,落到地下,她的额角马上就浮起了一道红痕!
他已经极力的忽略她和龙在岩在一起的那一年,极力的忽略那个孩子,可是她还不知死活的偏要在他面前提起,他说:“周落洁,你别试图激怒我!”
周落洁继续道:“这是事实,现在我的喜怒哀乐,我的命都只为了我的丈夫和我的女儿,他们才是我的一切。”
是!她是故意要激怒他,如果在龙在岩现的处境危险狼狈,那么叶天在盛怒之下必定会吐露几句龙在岩的事来刺痛她!她已经毫无办法了,反正现在不管她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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