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小梅啊,是谁在外面啊,”
陈有为的妻子,立马擦掉眼泪,冲里屋喊:“哦,没有谁,你先好好休息,我待会过去看你,”
她说完,咬着嘴唇,伸手捂住了嘴,哭着小声给我们解释说:“里屋是我婆婆,自从老陈走后,她一时经受不住大家,瘫痪在床,现在吃喝拉撒都动不了了,”
我又环顾了一下他们这整个家,不由得开始心生怜悯,文涛看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眼睛湿漉漉的,
我从陈有为妻子手中把手机拿了过来,不想再让他看到陈有为尸体腐烂的模样,说:“您不要太伤心,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告诉您一些事情的真相,我们是川江医科大学的学生,有一个‘观察尸体腐烂程度’的实验,其中有一具尸体,应该就是陈有为老师,但是我们不太确定,所以专程过来确认一下,不过听说,陈老师去世之后,你们已经带回来了他的骨灰,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们怀疑是在殡仪馆的那个环节出现了错误,所以,把这个真相告诉你,我们建议你还是采取一个有效的途径,把陈老师的遗体运回来,并向学校以及殡仪馆那里得到一些补偿,”
我没有敢把自己和陈有为鬼魂的对话讲给她,而是跟她撒了一点小谎,并给他提了一点建议,
陈有为的妻子慢慢止住了哭泣,询问道:“老陈都已经走了好几个月了,我们家又没有钱,也没有关系,这一个烂摊子,谁会在意我们死活,川江市,我们人生地不熟,位卑言轻,我该怎么办,即便报案,等一点一点查下来,恐怕老陈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我听陈有为妻子这么说,也无法辩驳,我想了一会儿,突然有一个主意涌上心头,说:“您别着急,我给您想想办法,川江市,我认识的有一个警察,我让他帮帮忙,”
我翻开手机通讯录,文涛已经心里明白了,说:“你的意思是找李亚群警官,”
我点点头,
电话拨通以后,李警官轻笑了一声,说:“怎么,又打电话让我帮忙,”
“这次是正事,”我说道:“川江市的一个遗体贩卖案,你管不管,”
“管,当然管,走正常程序,让受害家属到警局报案,”李警官懒洋洋地说,
“别跟我提什么正常程序,我要你尽快受理,”我斩钉截铁地说,
李警官停顿了片刻,说:“高阳,你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越来越嚣张了,”
我轻笑一声,“这都是你欠我的,一辈子都欠我的,”
文涛他并不知道张爷的死是李警官干的,所以听着我和李警官的对话,感觉到很是茫然,问:“李警官欠你什么啊,”
我微微一笑,“改天给你解释,”
我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和李警官的联系方式给陈有为的妻子记在了一张纸上,说:“到川江市之后,就联系这么李警官,说是我让你找她的,这个忙她一定会帮,”
我信誓旦旦地跟陈有为妻子这么说,不过通过她疑惑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她一定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应该不会能够想象的到,我作为一个在校大学生,究竟有什么能力让一个警察这么卖力的帮忙调查他丈夫的事情,但是她还是千恩万谢地对我和文涛鞠躬,
虽然这个事情,才刚刚开始,虽然案子的走向,还是个未知,但是我心里突然一阵轻松,感觉做了这辈子最自豪的一件事,
回程的路上,文涛还在不停的询问我关于,李警官到底欠我什么的事情,我只是笑而不语,
我自私的认为,我抓住了李警官的把柄,只要我好好利用,一定能通过她做出更多的成绩,小时候,老爸给我灌输的光荣人民警察的事迹还历历在目,我对着车窗外风路上的风景傻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