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温声回答:
“我知道了,秦越川,下不为例。”
她想了想,有些事情不可避免的,还是提及:“我……既然知晓爹爹怕是不在人世了,那婚约,我怕是,暂时不能应承你。
需得三年孝期……”
“我知道,无妨。徐叔之事确实头等大事。”
经受了现实与梦境的双重打击,再不情愿,也需得面对现实。
只是现在别说尸骨,连一片衣角也未找到,如何完成爹爹曾经的愿望——将他的尸身和娘亲安葬在一起。
她本想替爹爹完成这次的游商,只是,本次队伍中还有其他同行者的家人尚待回京安抚,遇此劫难实在不幸,也不应该令他们的家人空等太久。
如此想来,此次原计划还是要暂且搁置了。
“月月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次游商恐怕要暂且搁置,那些同行的伤亡……”
“月月不必忧心,伤者还在府衙将养,亡故之人我也已经传信回京都安抚其家人。
月月当时尚在失忆,这些我都安好了。”
徐弦月心下触动,原来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她早已事无巨细安排妥帖。
“谢谢你,秦越川,不过,我觉得还是要替爹爹回京都与他们的家人说明比较好。
此行损失事小,丢失的人命实在并非小事。”
秦越川想说,其实没找到徐远山的尸骨,并非是全无希望,只是当下他也没有找到线索,若是给了月月希望,又给令她失望,那才是又一次伤害了她。
他将嘴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还是等有消息了再与月月说吧。
“待我利州事宜处理完毕,月月可与我一同回京。”
徐弦月想着,近日还需留在这里几日看诊,依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利州距离不算遥远,也有些距离,我如今无事,你也去处理你的事情去吧。”
“过几日,待我处理好了便来寻你。”
秦越川其实不想离开,只是与她同处一个屋檐下,若他服药必然会被月月察觉。
徐弦月颔首,目送他起身离开。
半晌后,徐弦月唤到:“小蝉。”
小蝉应声进门:“小姐,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徐弦月淡淡地笑了笑:“我无事,你不必担心。替我梳妆,一会我们去见舅舅他们。”
一刻钟后,小蝉随着徐弦月来到了贺薛怀所在的院落。
“哎呀,药方我都留给你了,药都留给你了。我都写的清清楚楚了,你按方服药即可。
我那宝贝徒儿还央着我诊治旁人呢,我必须得走了!”
“不行,臭老头,你得对经手的病人负责到底啊!你走了,月月怎么办,她万一有什么状况,我去哪里寻你?”
“你就不能盼着那女娃娃点好,哪有什么万一!”
徐弦月在门口听了半晌,明白了个大概,应该是邱楮身有其他要事,必须离开,而贺薛怀却不愿意放行。
她叹了一口气,唤到:“舅舅,邱老。”
争执的二人齐齐转头,见是徐弦月,互相对视一眼,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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