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狐绝对会成为胡家的族长,可惜血狐的一个毛病无法更改,这是他们的天性,那就是吞食灵魂。
没吞食一个灵魂,怨念就会增加一分,不用三十年,就会引动天劫下来。
这种天劫,血狐根本无法靠自身来抵挡,只能让同族分担,往往最后的结果便是血狐被天劫劈死,还会连累一大批的同族。
而且血狐吞噬的灵魂越多,怨念积累的也便越多,会影响血狐的本心,让它越来越残暴,最终的结果只能害了自己又害了同族。
所以一旦胡家出现了血狐,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杀了血狐幼崽。
出现在石棺面前的这只血狐是一条暮年血狐,它吞噬的灵魂数量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可是它的神智竟然是清醒的,看它的样子,完全没有受到怨念的影响。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阎王殿在一起帮它,不过我不明白,它出现在石棺面前又是为了什么。
那十八条巨蟒的下场就在眼前,尸骨无存,魂消魄散,血狐不可能不清楚,我很疑惑,他到底要干什么。
血狐站在石棺前,小心的跳了上来,如同人一样盘膝坐在石棺上,伸出前爪,对着自己的两只后爪抓了下去。
锋利的爪刃轻易的割开皮毛,血一下子涌出,滴在石棺上。
先有巨蟒血,现在又有血狐血,两种血都透过石棺渗了进来,沉在棺底。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鲜血沉在棺底,缓缓的渗入我的身体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在我的身体里面开始了。
石棺上,那只血狐还在继续着,他挥着爪子,割破了另外一条后爪。
连续割破两条后爪,他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好似在酝酿什么。
下一刻,他睁开眼睛,两只前爪揪住了后爪的伤口,缓缓的向上提起。
皮与肉在他的掀动下缓缓分离,鲜血再次漫出,一种难听的咯吱声也在这时响起,那声音如同破布撕裂,异常的刺耳。
血狐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依旧按照原本的节奏,一点一点的向上掀。
附着在皮毛上的怨魂也随之痛苦挣扎,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声。
暗红色的皮毛在他的努力下,很快便退到了腿根,血狐的脸已经因为痛苦而狰狞。
一切还没结束,然后是第二只腿,如法炮制之下,也被掀到了腿根。
他闭上眼睛屏住呼吸,重新挥动爪子,开始在腰腹处开口,一如最开始时做的那样。
重新开好口,他将皮毛再次向上掀,就如同脱衣服那样轻松,刺耳的咯吱声不断响起,他的皮毛和肉体也在不断分离。
当他将那一身的皮毛完全掀下,附着在皮毛上的万千怨魂就好似脱缰的野马,从皮毛中挣脱而出,向着那血淋淋的肉身扑去。
万余怨魂几乎在一瞬间冲入了血狐的身体,一道暗红色的身影也在同时从血狐的身体里冲出。
张守登一步踏出,将那道暗红色的身影收好,护在身后,隐去了他的气息。
石棺上,血狐的身体却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更是出现了一道道凸起,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向外冲。
凸起渐渐达到了一个极限,血狐的身体几乎膨胀到了原本的三丈大小,然后在噗的一声中,炸成了碎末。
漫天的血雨中,万余怨魂冲了出来,可惜在烟气的笼罩下,他们根本无法逃离。
哀嚎声,痛哭声,抱怨声,各种声音合在一起,那些怨魂全部疯狂了,即便是被困在皮毛中,他们也有没有这样疯狂。
但是现在,血狐自己将皮毛剥下,给了他们挣脱束缚,更给了他们报仇的希望。
可是希望到了最后,还是绝望,他们根本就无法摆脱被囚禁的命运,挣扎了数百年,却只有一朝的希望,这种结果,他们无法忍受。
一缕缕黑雾也在这时重新出现,吞噬这万余怨魂,他们咒骂着,咆哮着,等待他们的命运却早已经注定,那就是死亡。
万余怨魂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点一点的被吞噬殆尽,相比于以前见到的那些怨魂,这一次的怨念更深。
生前,他们被血狐生吞活剥,死后又被捆在血狐的身体里,亲眼目睹他吞噬同类,日夜忍受这种折磨,数百年下来,他们的怨气本就比其他的怨魂怨气大。
现在,一朝大仇得报,没想到一切都是幻影,这无疑让他们的怨气更大,也更加浓烈。
这一手玩的简直不能在溜,我不得不佩服阎王殿的算计,单单是这样一只血狐,就堪比数万亡魂。
现在我可以确定,东北仙家注定玩不过阎王殿,等待他们的命运很可能就是成为祭品。
我仿佛看见了胡黄常蟒四大家族一个个走上祭台,被生吞活剥,成为鬼城的祭品。
“师兄别急,一切才刚刚开始!”
张守登走上前,抚摸着石棺,轻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