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八零后,任松自然对什么城隍土地,冥府阴司一窍不通,虽然小时候也听外婆讲过一些鬼怪故事,但早已忘了大半,所以,刚才两个鬼差说来自鲁东时也不曾注意,一直到宋老伯听说他是本地人时一脸诧异,这才让他感到有些不对。
抬头见老头儿一脸古怪的瞧着自己,半天才狐疑说道:“不对头呀,我老汉虽说不太懂,但也听说过,这城隍爷就和过去的官儿差不多,县城隍管一个县,州城隍管一个府,只有南京北京的都城隍才管全国。道州只有州城隍,连鲁东省都管不了,怎么跑洛中来抓人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那挂在车门框上的追魂令牌。
这怂人正看的不耐,却见那位宋老伯指着最下面那一排绿字说道:“你是不是叫任松啊?”见他点头复又道:“秦西省洛中市人,二十四岁,生于一九八零年四月十五,卒于二零零四年四月十五,母亲任秀枝,还有一个妹妹叫任竹梅。”
“啊?”听了宋老伯的话,任松一阵失落,看来人家鬼差压根儿就没弄错。没曾想自己的如此短命,三十岁不到就一命归西了,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呢!心有不甘的又瞅了那令牌一会儿,可惜上面的字确实一个也看不懂,无奈指着那排发出绿色光芒的怪字问道:“老伯,这些绿光怪字记的就是我么?”
“绿光?什么绿光?”对面的宋老伯显的很惊讶,不过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任松几眼,目光之中尽是疑惑,却未再言语,只从怀中掏出一包香烟,给周位众人发了一圈,复又递给任松一只。
活着的时候,任松从来不曾沾染这些东西的,不过想到自己早已死了,索性放纵一回。便随手接过,却见老头又掏出打火机点烟,那火光绿油油,倒有些象鬼火,从宋老头处借了个火,任松点着了自己的烟,见那烟头上也是绿光莹莹,却与自己活着的时候见到的烟火大是不同。
学着别人的样子用力吸了一口,只觉的满嘴异味,喉咙里更是火烧火燎,任松忍不住大声咳嗽了起来,一旁宋老伯在他背上连连拍打,口中还道:“慢点抽,小心抽醉了!”随着背上的震动,这怂人只觉得全身越来越松快,忍不住笑道:“抽烟也会醉?”
“那当然!”宋老头笑呵呵说道:“不会抽烟的人,第一次若是抽的猛了,便会觉得全身轻飘飘的,有点晕晕呼呼站不稳的感觉,便是抽醉了!”他正说着,却见任松身子正往一边歪,笑道:“还真醉了啊!不要紧,坐会儿就好。”一边说,一边将任松扶到座位上坐好。
任松此时只觉得全身热气蒸腾,心跳的如同擂鼓一般,过了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也不知是不是醉了的原因,胆气似乎也壮了不少,不似平时那般拘谨,只想找人聊上几句。
扭头冲宋老头呲牙一笑,没话找话的问道:“老伯,那牌子上是什么字啊,为何我一个也不认识?”
却听对面老爷子哈哈一笑道:“那是冥文,只有阴司的官员差役或是阳间通幽招魂之人才懂。”说到这他看了任松一眼接着道:“我本来不懂,不过我那老婆通些神神道道的事儿,当年教我学了些怪字。嘿嘿嘿……”
干笑了几声,老头儿神色一黯,随手将手中的烟头掷出窗外,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这些东西也是祸害,她就因为懂这些东西,六八年的时候没熬住,年纪青青就被批斗死了。可怜我那三个娃都成了没娘的孩儿……”此言一出,引的旁边的老头老太们感叹不已,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当年那段动荡岁月。
任松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只觉得全身懒洋洋的,也没了开口的兴致,只是听着一群老头老太太诉苦。
“咣”的一声,车门打开,李胡两个鬼差出现在门前,身后还跟着一人,和他们两个的衣着一般,只是身材却甚是魁梧,比那李能还高出一头,当任松看向他面容时,却见这人只有一只眼睛红光闪闪,另一边却是一片黯淡,看来这鬼差里不光有歪脖子,还有独眼龙。
“赵头儿,今天多谢了,要不是哥哥您帮忙,只怕我们今天五更就回不去了!”任松正看的有趣,却见车门前的李能冲着那独眼鬼差拱手说道,旁边的偏胡也搭腔道:“是啊,今天可多谢赵头儿了,以后有空来我们道州,我请哥哥吃我们地方上有名的扒鸡。”
那姓赵的鬼差闻言只是哈哈一笑道:“快走吧,莫要误了时辰!”李胡二人又是千恩万谢,最后又给那赵头儿塞了数叠纸钱,方才上车关门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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