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殊不知,12岁,对于我来说,是第二大恶梦。
我,还没有忘记,我的命,是从哪里来?
是突发事件来临之前,将来的一切都还是未知,世界还是那样的平静。这年冬天,大雪纷飞,雪过之后,母亲站在门口量了量雪的厚度。
“这快有一米深啦!”母亲兴奋异常。
这种洁白的东西,几乎很少人憎恶它,它看上去洁白无瑕,化成水可以滋润庄稼,是人间难得的好东西。正如中国古人所言:瑞雪兆丰年。
父亲也在一旁感慨:“看年景,今年是一个好收成啊。”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
一会儿,父亲拿起铁锹发动我和他一起去拉雪。
这么冷的天,我呆在屋子里还嫌冷,更呆在外面了。母校见我不太乐意,鼓励我出去运动运动。既然母亲这样,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父亲一块去拉雪。
母亲说,等路上大家踩出了路,用架子车(一种农村常见用木材做的双轮长方形板车)把院里的雪拉到地里去,那样,地里的庄稼来年会长势更好。
我听母亲这样说,也很乐意,毕竟,这么冷的天,多运动运动也会暖和些。
很快,我和父亲就一块拉了起来。我家的生产地离我家还不算太远,但也不算近,要过两个小桥,拐两个弯,大概离家得有一千来米远的样子。
我穿着一个大棉袄,戴了一双厚厚的大手套,父亲装了满满一车雪,在前面拉,我拿起铁揪拄着车上的雪往前推,遇到路不平的地方,就要使劲推,这样,父亲会轻松一点。
来来回回我和父亲拉的得有十来多车子,此时的我累得已是满头大汗,我想把身上的棉袄脱掉,无奈母亲不让,也只好作罢。
父亲鼓励我,承诺再拉一车,就歇工,我深吸一口气,鼓鼓劲儿跟着父亲再拉一车。我跟着父亲拉着车子,刚一出门,天空中突然炸起了响雷,呼隆隆地响个不停,父亲停下来,望了望天。
“好奇怪的天气啊,哪有冬天下雪还打雷的!”父亲说罢,也不放在心上,又只顾拉着往前走。当我们走到第一座桥快有500米的时候(远离村庄),天空中的雷声就更响了,而且连续的更紧。
父亲也感觉到了这雷声像是在追着我们跑似的,他加快了脚步,但是,父亲走的越快,头上掠过的雷声貌似越响。我也一时慌了神,像我们这种正经人家,又不干什么缺德的事儿,凭什么怕雷?想到此,有一种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感觉。
当我们行至到第二座桥的时候,我们已经彻底远离了村庄,而此时头上的雷声像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了。
父亲也慌乱了手脚,我俩停了下来,双双站立在雪地里。
父亲好歹是有经验的人,他知道,这种诡异的现象绝不会无故发生。
“咔嚓嚓……”
“呼隆隆……”
“呼……”
雷声太大了,仿佛一下要劈开大地似的。
又一连串的“咔嚓嚓……”
不知道从何方,也不知是哪个方向,突然跳出一只长毛狗来,这个披毛狗,一见我像是抓住了生命的最后一颗稻草,猛然一窜,死死地抱住我的大腿。
我本也是个爱狗的人,一些可爱的好看的动物我都喜欢,如何,虽说这个浑身长着黑色长毛看不清眼睛和鼻子,皮毛也并不太干净,但是,看它那矫健的动作,可怜的神态,还是让我动了恻隐之心。
我抱起那条小披毛狗,蹲下去,轻轻地抚慰它。
但是,此时的雷声响的像是100颗原子弹集体爆炸,更像是成千上成只发怒的狮子般在我头顶上盘旋,呼喊。
父亲也察觉到了我的危险,他示意我赶紧离家那个地方,走向别处,最起码也得是一个移动目标。
过了一会儿,天空中残落地飘着的雪也不飘了,天空放晴,万里无云。
那恐怖的雷声见我时时不肯离开那只披毛犬,估计是时刻已到,也就“呼噜噜”地退去了。
我本以为安全之后更可以好好地抚慰那只小狗,看看它的表情,没想到,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它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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