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不由分说便将一根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尖锐利物扔了上去,破口大骂道:“识你妹夫!老子被你害惨了!老林那个怂货生前还欠着老子好几百疆币,他被你害死了,老子的账找谁要,年关将近,你特娘的让老子喝西北风吗?”
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小鬼脸儿以为自己很厉害,但却没想到这位铁匠比他还要生猛。
一道光影闪过,小鬼脸儿被倏然砸出了好远,看那架势,应该是被摔得不轻,赵铁匠不觉间放声大笑,笑容那叫个爽朗,不把人气死,也能把鬼气活。
“嘿,你敢打我!我是鬼你知道吗!”小鬼脸儿生怕赵铁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以高声提醒着,赵铁匠狠狠的道:“就知道你是鬼,要不然老子还不打呢!”
这下完了,真实身份被人家知道还是要打,出来拘人的小鬼脸儿恐怕打死也想不到会出现这么一幕。
“老子钱都没有了,今日还气走了夫人,孩子估计也被那婆娘带走了,反正都已经生无可恋了,还在乎杀你个小鬼!”赵铁匠一副玩命的架势真是吓坏了小鬼脸儿,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就是这么个情况。
原本的鬼抓人变成了眼下的人打鬼,赵铁匠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满街追打着这只小鬼,两旁路过的路人还道是一向酒品不太规整的铁匠又撒起了酒疯,是以打算上前搀扶一把,却不料赵铁匠宛如抓鬼钟馗一般厉声喝道:“别跑了这厮,老子今日要灭了他!”
声音悠长,回荡在门前的长街之上,小鬼脸儿退无可退,看到这两个路人,心中登时安定下来,想也不想便冲了过去,附着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不好,鬼上身!”杨舒见状不由分说,由于没有实体,是以比较轻便,就在小鬼得手不久,竟然也倏然归附,跑到了两外一人身上。
赵铁匠看得呆了,血气上涌,头晕眼花之下,只得抄着一根铁棍坐在了地上,对着眼前这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年轻人道:“你们先打着,我歇歇气!”
杨舒哭笑不得,这位老先生比自己预料中要有趣得多,人家是奔着你来的,结果现在却变成了自己与小鬼缠斗,那种被坑了的感觉真是有些不太尽人意。
“神兵火急,乾坤正气,一摇到底,鬼怪服拘!”杨舒剑指一拨,一记金光打在了小鬼身上,毕竟只是能够对付些寻常人的小角色,哪里经得住杨舒这么一阵报暴打,还没来得及躲闪,便被法诀震住,整个身子动弹不得。
“还想跑,过来吧你!”杨舒微微一收,那道久久不散的金光便将小鬼整个拉拢过来,看着这个躁动不堪的家伙,杨舒二话不说便拿出了一方小瓶,将其困在之间,贴上了符咒,心满意足的笑了。
“咚!”一声闷响,杨舒只觉后脑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身子一沉便仰倒在了地上,所幸小瓶已经被揣进怀里,是以没有大碍,在他的身后,醉意微醺的赵铁匠正手持铁棍,打了响嗝道:“终于抓住你了,还想跑!”
杨舒一脸幽怨的看着这个喝醉了酒便不管不顾的老铁匠,心中是又气又恨,他的意识很清楚,但却被那一记铁棍击中了生门,整个魂魄都被困在了昏迷的男子体内,动弹不得!
……
“应该就是这里了!”李先生看了看四周,对身边的安然说着。
那是一条已经干涸了不知多久的河床,除了少许的积雪和沙粒,基本上看不到一丝河水的踪影,就在和床边上,一团干枯的蒲草之中,一道只有两步大小的地方竟然寸草不生。
“应该就是这里!”安然蹲下身探手抚了抚那块空地,一股萦绕的感觉油然而生,那就是传说中的灵力,倒是可怜这片土地,被人踩过了充其量只是今年枯死,但是被魂魄和阴魂踩踏之后,这里就真的是什么都无法生长了。
确定了位置,安然便自身上挎包中取出了四支单脚陀螺,手中捻捏着一道小红绳,将几枚铜钱串联起来,待陀螺入地之后将绳索套在其间。
“嗡!”安然轻轻拨动着绳索,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安然一刻不停的朝着李先生使了个脸色,李先生会意,将手中八卦镜向着月光兑去,不多时将八卦镜底轻轻推开,一道金黄色的光芒自小孔直射在由四角陀螺和红绳串联的铜钱之上。
“差不多了!”安然旋即咬破了食指,将血滴弹了上去,红绳遇到鲜血,立时便发起了青色的光芒,光晕随着红绳自然向下,缓缓的流注到了法阵之中,接下来便是极为神奇的一幕。
那片寸草不生的地上宛如裂开一般呈现出了一道光圈,看起来就宛如游戏中的一道传送门,二人送目望去,只见光晕之中鬼斧神工的展现着一条小路,小路两侧尽是生长茂盛,叫不出名字的野草,在左侧的到路边上,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之上写就几个大字:屏界道。
屏界山,并不是山,而是一道与虚域差不多的境界,在这里,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与之平行的,是一片枯草丛生的平原。
“李道友,你先在外围等候,我下去探探虚实!”安然话音刚落,却被李先生阻止,安然诧异的看着李先生,这位风水先生悠悠的道:“还是我下去吧,如果有什么危险,我可以通过咱们的暗语通知你!”
安然正要说话,却被李先生挥手阻止。
“放心吧,小安,如果真的这么快就去了,老李我也不用等到现在!”李先生淡然的说完,毅然决然的站起脚步,转身跳进了传送路口。
安然看看时辰,正要闪身进入,忽听得内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下一刻,内中的通路忽然变成了一片漆黑,两旁的风景颓然变色,安然心中一惊,正要闪身进入,一双大手忽地自隧道中探了出来,狠狠扯住了安然的衣领,不由分说便将安然拉拢进去。